让前女友消失的一百种方法(第2/5页)

小哥热络得过分,小叶却冷淡下来。

出了客栈,阿朝就分析:小叶多半是变心了。

我也觉得阿朝说得很有道理。

有了我的赞同之后,阿朝更是一发不可收拾地决定找出谁是小叶的变心对象。

我没说话,但内心真觉得阿朝大约是高原反应过头,脑子亢奋了。

晚上回来,客栈几个房客和小叶、小哥正在院子里打牌。

小叶挺热情地叫我们一起。

我累得半死,没有力气,阿朝倒是兴致高昂地表示要加入。她两眼放光的样子让我肯定,她是想继续完成早上的推理。

半个小时后,我洗完澡下了楼,已经没人在打牌了。院子里的气氛已经僵得像是一秒钟之后就有颗炸弹要在桌子底下爆炸。

阿朝处在爆炸中心,提着小包,施施然站起来,说:“啧,真是不好意思,扫了你们打牌的雅兴。不过本姑娘就是看不惯有些人三心二意还装白莲花。”

然后,她就心旷神怡地拉我上楼,剩下一群黑脸的男人和小叶。

进了房间,阿朝一边卸妆一边跟我说,她如何发现坐在小叶对家的小平头房客总给小叶放水;又如何发现客栈老板说漏嘴的调侃;然后又如何言辞犀利地戳穿奸情。

我忧心忡忡站在洗手间门边,问她:“阿朝,你不会是喜欢上那个小哥了吧?不然干吗这样仗义执言?”

阿朝手一顿,反而调侃我:“你才发现啊,你这次迟钝了好多。”

喜欢上有主的人,就是跳入火坑。

我想把她从这坑里拉出来:“就给你倒了杯水,你就喜欢人家啦?你连他叫什么都不知道!”

“我知道啊。”阿朝洗干净脸,转头看着我。

“他叫高新。而且我还知道他是金牛座。”

第二天我们下楼当然就没有粥喝了。

我们出去一整天,看完布达拉宫夜景回来已经十一点了,除了客栈老板,一个人都没见到。第三天天不亮,我和阿朝就退了房,上了去纳木错的车。

此后我再没听到金牛座小哥的消息。

直到去年过年的时候,阿朝给我打电话。

“他们分手了。”

“谁们?”

“金牛座小哥和他女朋友。”

我还在床上,南方冷得我不敢把胳膊伸出去拿衣服,脑子也像冻住了。我闷着头,想了想,忽然醒过神了。

“你怎么知道的?”

“从他朋友圈看出来的。”

“你什么时候有他微信的?”

“打牌的时候。”

我……

在我洗澡的半个小时里到底发生了多少事情?!

阿朝坐在我的床上,说:“他爸爸妈妈下礼拜回过来给他看房子,他想带我去见他们。然后我们再去见我爸妈。双方父母都同意,我们就结婚。”

“我觉得太着急了。你们交往才不到一年,你确定小叶已经不会成为问题了吗?”

当初在拉萨,小叶明显都变心了,两个人还能拖拉到去年年前才彻底分手,已经足够说明问题了。何况在阿朝他们交往的大半年里,小叶就像潮湿土地上的毒蘑菇,一旦她的世界下了雨,一旦情绪低沉,她就会在小哥的世界里冒头。带着颜色艳丽的菌盖,慢慢地长出柔弱的身躯。

她不吵不闹,默默出现在小哥爱吃的饭店、小哥爱去的博物馆,然后说“好巧”。

她言语不明地在朋友圈回想过去多美好,发文诉说曾经的点滴故事,找和小哥共同的朋友聊天,一副受了伤害还故作坚强的样子。

以至于不明真相的旧朋友还来找小哥劝和。

阿朝被恶心得够呛,但好在小哥为人很专一,每次小叶冒头,他就会主动上交各种通讯工具仅供阿朝随意调戏拉黑。

但是,那毕竟是长在心里的一棵毒蘑菇。

“那叔叔阿姨过来,不见一面也不太好,就先见面,结不结婚再说呗。”阿朝叹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