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第3/8页)

“一个也没有?”

“乔治,我是来跟彼得和一个可怜的波兰人见面的,我为什么要带把风的来?”

史迈利回到椅上。“巫师作为一个来源,”他说下去,“刚才我说到哪儿啦?对了,杰拉德后来逐步告诉潘西和他后来拉进巫术圈子的另外两个人,不难设想,巫师不止是一个情报来源。没错,巫师是个苏联情报员,但是像阿勒莱恩一样,他也是一个不满上级集团的代言人。我们总是喜欢把自己的情况也设想在别人身上发生,我相信潘西从一开始就对巫师有好感。这个集团以巫师为领袖的核心,由十来个有类似想法的苏联官员组成,每个人都位居要津。我猜测到了一定时候,杰拉德向他的副手和潘西更加具体地介绍了其他来源,但是我没有把握。巫师的工作是把他们的谍报收集整理以后送到西方来,在过去几个月里,他做这项工作表现了他的多才多艺。他用了各种方法,圆场非常乐意提供设备给他。秘密通讯、在普通信件句号上的微点、西方首都的秘密信箱,如此等等,不知道是哪个大胆的俄国人送去的,由托比·伊斯特哈斯大胆的点路灯人收来。甚至有当面碰头,由托比的人安排和把风。”——史迈利停了一会儿,又看一眼窗户——“有一两次是在莫斯科由当地常驻站投递,但是不让他们知道交付者是谁。但是没有秘密无线电通讯。巫师不喜欢秘密电台。有一次建议——甚至提到财政部——在芬兰设立一个长期的远距离无线电通讯,目的只是为他一人服务,但后来吹了,因为巫师说:‘绝对不要。’他大概是接受卡拉的教训,会不会是如此?你知道卡拉最讨厌无线电。重要的是,巫师有他的机动性,那是他最大的才干。可能他在莫斯科贸易部可以利用跑外务的推销员。反正,他有的是办法,而且有从俄国出来的渠道。因此他的同伙密谋分子要依靠他与杰拉德做交易,同意他商定的条件,金钱上的条件。因为他们需要钱,很多很多的钱。我早应提到这一点。在这方面,谍报机关和他们的客户跟常人一样。花钱最多,他们最重视,而巫师花钱最多。买过假画吗?”

“我曾经卖出过两张。”托比露出神经质的笑容说,但没有人笑。

“你付的钱越多,你越不怀疑它是假货。真傻,但我们都是这样。知道巫师贪财,大家就放心了。我们只懂这个动机,是不是,托比?特别是在财政部。每月在瑞士银行存两万法郎。为了这么多钱,谁不会牺牲一些平等主义的原则呢?因此白厅付了他一笔巨款,称他的情报是无价之宝。而且有一些的确不错,”史迈利承认,“我甚至觉得很好,而且也应该很好。接着有一天,杰拉德把最大的秘密告诉了潘西。巫师集团在伦敦也有个人。我现在应该告诉你,这样就开始打了一个非常非常聪明的巧结。”

托比放下茶杯,用手帕整洁地擦一擦嘴角。

“据杰拉德说,苏联驻伦敦这儿的大使馆有个人已准备好,而且他们有能力充当巫师在伦敦的代表。他甚至处于特殊地位,偶尔可以利用大使馆的设备和在莫斯科的巫师直接联络,收发电报。如果采取必要防范措施,有时甚至可以让杰拉德跟这个神通广大的人秘密会见,报告情况,接受指示,提出问题,在下趟邮件就可收到巫师的答复。我们暂且叫这个苏联官员阿力克赛·亚力山德罗维奇·波里雅科夫,姑且假定他是苏联大使馆文化处的人员。你在听我说吗?”

“我什么也没有听见。”伊斯特哈斯说,“我聋了。”

“原来,他在伦敦使馆工作已经很久了——精确地说是九年——但是巫师最近才吸收他。也许是波里雅科夫在莫斯科休假的时候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