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多树(第2/2页)

另一棵,我们曾指望它长成檩条的那棵,在元兴宫盖房子时本打算用作椽子,嫌细,刮了皮更显细弱,便被扔到一边,后来搭葡萄架用上了,担在架顶上,经过几年风吹日晒,表皮黑旧不说,中间明显弯垂下来。看来它确实没有长粗,受不住多少压力。不知我们家往县城搬迁时,这根木头扔了还是又拉了回来。我想,大概我已经不认识它了。几经搬迁,我们家的木头有用的大都盖了房子,剩几根弯弯扭扭的,现在,扔在县城边的院子里,和那堆梭梭柴躺在一起,一天天地朽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