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翰·伍尔曼日记 第八章(第2/8页)

在访问教会中某些著名会友中的一些蓄奴者,并友好地和他们讨论这个问题时,我发现了某些与纯粹的智慧不相符合的风气束缚着许多人,这种情形使我颇为震惊。而那种企图获取更多财富来支持这些风气的欲望实与真理大相违背。有时候遇到这种情况,我会精神沮丧,找一个僻静的地方流泪祷告,求主带领,指示我应该走的方向。这样他就提醒我,使我确信若想做他忠诚的仆人,就须在所有事上尊重他的智慧,虚心受教,并且放弃一切与他的智慧相违背的习惯,不管这些习惯在其他信徒当中如何盛行。

他既然是全能、全智和全善的化身,我相信他曾指定人必须以若干劳动来换取今生所需要的,若能善于分配,则时间必定够用。只是我们不可追求奢侈,或违背了他的智慧去追逐财富,若如此,不免要沾染那种压迫别人的作风,且导向好大喜功、善于争闹的境地。这样,不同党派都要求特殊权利,国家遂常陷于灾难中。

我深信这一点,并希望过和平的生活,故每当想起制造战争的骚扰之灵,和许多同类因战争所遭受的悲惨灾难——有的突然死亡;有的身受伤痛之苦,成为残废;有的丧失一切养生之资,陷于穷困;有的则被俘虏——心中便无限忧伤。又想到我穿戴的是染上容易损坏布料的颜色的衣帽,且在夏天穿上不需要的衣服,心中也十分不安,认为这些都是和纯粹的智慧不相符合的。可是想到不如此就得和亲爱的朋友们有所不同,又觉得不好意思,于是我只好继续使用某些自己不赞成使用的东西。

1761年5月31日,我忽得热病,病情持续了接近一个星期,身体颇觉痛苦。有一天我十分想要明白为什么我遭受这种痛苦,并当如何完善自己,我立刻想起我还坚守着一些我认为不对的习俗。当我不断有这种感觉的时候,我觉得我一切的力量都交付给了那赐给我生命的神,感谢他以他的惩罚抓住了我。我觉得自己需要更进一步洁净自身,现在我不急求恢复健康,倒盼望先实现自我完善。这样,我就处于一种卑微和消沉的情绪之中,逐渐变得安静顺服,并立刻觉得内在本性得到了医治,此后就渐入佳境。

虽然我决定再购买染上有害颜色的衣料,但仍然穿之前所制的衣服,持续了约九个月之久。这时我又想找一块天然色的皮料来制帽子,但想到这必将被认为是奇装异服,心中即觉不安。这时候我有了机会思考某些事情,当我知道那是神所吩咐的,它就成为大事了。我同时相信主必帮助我胜过所谓标新立异之讥,因为这是为了他而做的。这事让我在1762年春季大会举行之时心情十分紧张,渴盼获得正确的指示。我在主前谦恭顺服,并决定如果我安全回到家里,我必雇人以天然色皮料制作一顶帽子。

在我参加聚会之时,这所谓的“新奇”给我带来了困扰,尤其在这个时候,白色帽子是那些讲究时装服式的人所喜欢戴的,那些不明白我动机的教友们因此逐渐对我不满,使我觉得工作之门一时关闭起来。在这种情形下我就迫切地向天父祈求,恳请他使我带着智慧所具有的谦卑行走在他面前,这样在聚会中我的心经常都是温柔的,同时觉得有一种内在的安慰,这种安慰对处在困难之中的我是非常宝贵的。

我有几件染了颜色的衣服还能穿,我想最好穿到有新衣服代替的时候。有些教友以为我戴这种帽子不过是故作新奇,对那些以友善态度向我提起这事的人我就略加解释,告诉他们我戴这种帽子并非出于自己的本意。有时我觉得那种肤浅的友谊对我是危险的。现在许多教友对我都觉不满,我想这是神对我的慈爱。我原想要对一些好友说明我这样做的理由,可是仔细考虑之后又觉得没有必要,相信目前的误会乃神意所定,对我是有益的,并相信只要我坚定立场,主必为我开启教友们的心。从那以后我更知道该仰望主的良善及慈爱,他在我们的一些聚会中带领和引导我,并让我的爱心增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