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子大惊,回头一看,可不就是那个和尚。

和尚也停下了动作,笑呵呵地看着叶子这边。

叶子仔细打量了两眼,见地上已经被挖出了一个大坑,却不见尸体,奇道:“和尚,你的愿不是都还完了么?”

和尚笑道:“又是你啊,呵呵,愿是还完了,可是,毕竟这段日子每天都要挖坑,都挖出强迫症了,要是哪天不挖个坑,睡觉就不能塌实。咦,这两位美女是什么人啊?叫什么名字啊?多大年纪了啊?”

林丹嗔道:“你这和尚,真没修养,哪能随便问姑娘家这样私人的问题!”

林彤道:“商务礼仪系的金教授说过,对第一次见面的人问私人问题是最没有教养的表现了!”

和尚说了一句话,让三个人都吃了一惊。

和尚正色道:“可是,不问清楚了,一会儿强暴起来岂不是不方便称呼么?”

“啊——”两姐妹同时惊呼。

和尚又道:“在村子里我不敢做什么,可这是村子外边啊。”

叶子心道:“这村子到底有什么古怪?昨天可真没看出来呢!不过,看样子,一定有名堂!”

和尚又对两姐妹道:“看你们的样子,听你们的谈吐,一定都是受过高等教育的好孩子,你们难道就体会不出贫僧的一片苦心么?”

两姐妹见和尚出言侮辱,正待动手,忽听和尚又来了这样一番奇怪的言辞,不免问道:“你这坏和尚能有什么苦心哦?”

和尚正色道:“贫僧是要度化你们。”

叶子不觉插嘴道:“啊——强暴也算度化啊!”

和尚道:“看你用剑,当知道剑道的最高境界在于‘一切即剑’,天气、地形,乃至一花一草,都是你的剑,都有克敌制胜的功用。至高的佛法也是一样,讲经也是度化,强暴也是度化,万事万物都可以是度化的手段。两位女施主花容月貌,自己定也以之为美,此便易生顾影自怜之心,而恋恋于红尘之内。若能被贫僧施以强暴,定能明白好花易谢、好梦难长的道理。佛家有‘破我执’之说,是说人生之苦在于执着,貌美者对美貌执着,武功高强者对武功执着,其实,此皆人生之大障碍也。唯有破去执着,了无挂碍,才有望得大解脱之道。这番道理,不知三位施主能体会否?”

听这和尚一番说辞,叶子愣在当场,无言以对。林丹和林彤交头接耳,若有所思。

林丹道:“你说的确实很有道理耶,比我们很多教授都强。”

林彤道:“想要反驳你吧,可想一想,又觉得你说的还真在理。对了,和尚,不知你怎么称呼呢?我想把你推荐到我们的哲学系去。你讲的道理可比我们哲学系杰克教授那个老头子强多了!”

和尚微微一笑,合十道:“贫僧法号有理,佛门都叫我有理和尚,又因为俗家姓常,所以江湖上也有朋友叫我常有理。呵呵,那个哲学系嘛,贫僧没有兴趣,只是,方才说的强暴两位姑娘之事,你们看,是不是这就开始呢?”

两姐妹对视一眼,林丹缓缓道:“有理大师,虽然你的话很有道理,可是,我还是觉得哪里不对似的。哦,对了,您是出家人,应该戒色的,如果破了色戒,不就成了花和尚了吗?”

有理和尚笑道:“女施主此言差矣。《心经》有云:‘色即是空,空即是色’,又云:‘色不异空,空不异色’,所以,好色即是好空,好空即是好色,有何不对?所谓戒色之说,只是粗浅的法门,是针对那些刚入门的弟子的。况且,方才说要做到‘破我执’,好色是执着,不好色也是执着,所以,佛家对空、色之说,最高境界在于非空非色、即空即色。贫僧身为和尚,占着一个‘空’字,两位女施主身为美女,占着一个‘色’字,那么,由我和尚来强暴两位女施主,不恰恰正是妙在这非空非色、即空即色之间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