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 塔斯科唯一的树(第4/8页)

“你就是山姆·伊斯顿先生吧?”当那男人走近些,本问道。

“就是我,孩子。找活儿干吗?”

“不,只是打听点儿事情。”本朝着刚才爆破的地方点点头。

伊斯顿打着手势,“南边草场上都是大石头。我们已经炸了两天了,还有很多没做完,”他摘下他的宽边帽,掸去了上面的灰尘,“你想打听什么?”

“我正在调查那晚伯特·凯瑟被杀案。”

“哦。那可怜的墨西哥孩子给自己惹了一堆麻烦。”

“皮德罗说他要从你这儿买块草场。”

“五十英亩,如果他凑得到钱的话。这事是我引起的,如果可以我想帮他。你说你叫什么名字?”

“本·斯诺。”

“跟我来,本。我得把炸药箱锁起来,”他们朝着牧场走去,伊斯顿简要地把土地交易的细节说了一遍,“我想我不能怪老凯瑟拒绝他的申请。他偶尔也对我做同样的事。但我仍然为皮德罗感到遗憾。这令他大失所望。”

“失望到对伯特·凯瑟痛下杀手?”

伊斯顿摇摇头,“我不认为是他干的。我真希望我是陪审团的一员。”

“他儿子看起来好像并不伤心。”

“他为什么要伤心?他继承了一栋漂亮的大房子,还有银行生意。比开纺织品商店强多了。”他们走到两个木箱旁,伊斯顿搬起一个。“你能搬另一个吗?”他问本道,“里面只有几根雷管。别担心——不会爆炸的。”

当他们将炸药锁在一个小木屋里后,天已经黑了。“凯瑟的家离这儿有多远?”本问道。

“穿过草场,大约两英里。走大路更远点儿。进屋吧,斯诺先生。我请你喝些上好的威士忌。”

伊斯顿的妻子是个漂亮的中年女人,名叫朱丽,为了让他们的客人舒适,她一个劲儿地忙活着。“皮德罗的事很遗憾,”她边拿出几个精致的玻璃杯倒酒,边附和道,“想到明天早上就要吊死他,我觉得我今晚都合不上眼。”

“案发当晚,你有没有碰巧见到附近有陌生人出现?”本品着威士忌,问道。

伊斯顿思索了一下,“说不上看到什么人。那天傍晚我出去打猎了,但我没有看到任何人。”

本踱到石质壁炉前,细细打量着一把挂在那儿的来复枪。“我以前从未见过这样的枪。我能仔细看看吗?”

伊斯顿摘下它,“这是我最喜欢的猎枪——点四五七口径的温切斯特连发步枪,威力大的足够杀死一头野牛,或者大象,如果附近有的话。看看这弹夹的尺寸!整个县都再没有像这样的武器了。”

“令人惊叹,”本拨弄着长步枪的弹仓,坦言道,“不过,你用这个猎什么?”

“那天晚上我要猎鹿,但你永远不知道会不会有只迷路的熊游荡到这边来。”

“你看到什么了吗?”

伊斯顿摇了摇头,“一枪没发。”

“别用你的那些打猎功绩烦斯诺先生了,亲爱的,”他的妻子说道,“你会在镇里待很久吗,斯诺先生?”

“可能只待到明天。我访问了一些可能对皮德罗一案有所帮助的人,但我已经没人可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