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第3/3页)

季晓鸥说:“咱们学校的老师太保守了,所以没敢给你买太时尚的,就怕哪位瞧你不顺眼,直接让你挂科。”

湛羽沉默了。他把目光慢慢从季晓鸥脸上挪开,去看自己的手,然后开始揉搓受伤指头上创可贴的边缘。过了好一会儿,他才慢吞吞地说:“谢谢!”

“不喜欢这些衣服?”

“不是。”他说,“我在心算,这回还要再给姐打多少小时的工。”

季晓鸥乐起来,连声音都是笑的:“嗯,我要是买你一辈子的时间,可以给个打包的优惠价吗?”

没有一点儿征兆,湛羽忽然脸红。一点红晕从颧骨泛起,越扩越大,一直到达耳根,最后把耳廓都烧得通红。

季晓鸥怔住,不知道自己一句玩笑话竟有如此威慑力。想一想,对着一个年纪比自己小六七岁的男孩儿,这种近似轻薄的言辞,的确造次了,颇有吃人豆腐的嫌疑。

她仰起脸,因为尴尬,也感觉脸皮热辣辣地似在发烧。

湛羽当然没有再为这两套衣服给季晓鸥打工。第九次打工完毕,象征性地还完上次所欠的医疗费,季晓鸥便宣布已经两清,双方不再是债权人和债务人的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