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年轻,所以没有选择(第3/3页)

现在北京已经开始渐渐进入冬天,可是我没有觉得大难临头的感觉。想到春节要到了,我们又可以见面,可以一起 HAPPY,狂欢,放纵,聊天,或是逃匿都好,总之我们要回到郴州的,见到这些即使有辉煌过去,美好未来,却依然要驻守郴州的这些朋友,稍做停留,然后又各自分散。

看王家卫的时候听到这样的话,“我听别人说这世界上有一种鸟是没有脚的,它只能够一直的飞呀飞呀,飞累了就在风里面睡觉,这种鸟一辈子只能下地一次,那一次就是它死亡的时候。”

而我们这些离开郴州的少年,却急迫的期待回来。也许在别人看来,回来就是我们死期将至,可是我们还有风,就是江杉,蚂蚁,李锋,老马,00,老哥,胖子,阿孟以及那些年少一起哭过笑过的朋友们,直至终老……

再看这篇日志,那种二十岁的自以为是,恣意妄为的感觉浓重又强烈。一本书的宣传,放弃这个城市的宣传,之类的词重复出现,彷如自己已是文学奖的获得者。虽然很多遣词造句完全反映了当时的想法,但最后两段的感触现在仍没有改变过。

江杉,蚂蚁,李锋,老马,00,老哥,胖子,阿孟中,江杉姐仍有联系,她现在湖南省广播电台了,蚂蚁去了广州后断了联系,李锋也没有做记者了,而是以统考第一名的成绩成为了政府公务员。00 是谁我也忘记了,可能是大学时要好的一个女孩,嫁给了一家超市老板的儿子,前年起断了联系。老马结了婚生了子,本来以为会一直很要好,后来几次见面都略为尴尬,应了那句相见不如怀念,那时我还一直跟着他到处玩,对服装款式的判断也都来源于他。胖子是罗璇,通过几次电话,也生了小孩,在深圳工作,见面很少,但往事如昨。阿孟是唯一一个与我记忆中基本没有改变的人,去年春节我们匆匆见了一面,他单身,话密,仍算半调子的有趣。

我回家常去高中逛一逛,期许能在上学的路上又遇见一个背书包的谁,当然只是怅然妄想。老师升职的升职,退休的退休,留在高中的,只有那棵老树上的那个吊钟,停电时,老钟响起,全校才会沸腾。

每堂课 45 分钟,如果放在现在,每一分每一秒我都尽力去记住老师说的每句话,隔壁周围的每张脸吧。

前两年,我参加了湖南卫视的《以一敌百》。里面好多好多的问题都来自于老师和工作时的闲篇,然后我打败了 99 人。任何发生过的都是财富,就看你是否在意了。

回忆是巨大的漩涡,让人无可奈何又身不由己。

2012 年 10 月 6 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