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05(第3/3页)

“我以为你故意躲着我们呢。”若生为加贺腾出空位,“老板说你还是一如既往地来这儿,看来是我多虑了。”

“我干吗躲着你们?”加贺在若生旁边坐下,要了一份热牛奶。

“有人说你不信任我们。”

“谁说的?”

若生没有直接回答,望着摆在老板身后的威士忌说:“警察来过了。问了我们在某个古怪时间里的行踪。上个月第五个星期二晚上。”

十月原来有五个星期二,加贺思忖着。

“母校的茶道社里进了窃贼,花月牌被偷了。你不是推理说凶手拿了花月牌,使用障眼法让波香服下了毒药吗?”

原来如此,应该是从佐山那儿听来的。

“我只是想到有这种可能性。”

“波香是自杀的,除此之外别无可能。”

“谁能证明?”

“你要实实在在的证据,我就给你一个。比如说,花月牌被偷的那个晚上,我和华江是和其他网球社队员在集训地露营过夜的。因为那周周日就要比赛,我们要做最后的准备。问问别的队员就能知道,我们究竟能不能神不知鬼不觉地溜出集训地,到R中学行窃之后再回来。”

加贺冷静地看着若生动个不停的嘴,内心判断着若生和华江是否真有不在场证明。

“还有,仅仅多备了几张花月牌,我们又怎么诱使波香服毒?”

“若生,够了,”见若生的声音越来越大,华江把手搭在他的肩上说道,“加贺只是客观地分析事情,你不也说过不相信波香会自杀嘛。”

一阵沉默。若生像独饮闷酒一样,把杯子里的水一饮而尽。

这天晚上沙都子打来了电话。

“喂?”听得出沙都子的心情并不好,“今天我被警察叫去了。”

“是问你第五个星期二的行踪吗?”

“我没法证明我那天半夜不在现场,很伤脑筋。但其他人好像都证明了自己的清白。”“我已经知道若生和华江都不在场。”

“藤堂也是,他那天整晚都跟教授和几个学生在研室。无法证明不在现场的只有我和……”

“老师吗?”

怎么会!加贺暗想。

“嗯……加贺,后来我想了很多,可还是觉得无论怎么操纵花月牌,要让别人按自己的意愿抽牌都是不可能的。你说过,折据传到波香手里时,里面应该都被换成‘月’了。可在波香之前拿到折据的是我呀。要是你相信我,那折据里面的牌被掉包就是不可能的,谁都办不到。还有,关于下毒的方法,今天佐山也说了,至今还不知道毒药是通过什么手段被放到碗里的。”

“所以呢?”加贺问道。她想说什么?“你是觉得波香或许还是自杀的吗?”

“不是。”电话那头沙都子的声音中夹杂着噪音,或许她正在摇头,“波香不会自杀,这个想法我始终都没有改变。但我们能因此就认为想杀波香的人按计划杀了波香吗?我觉得不从根本上改变思考方式是不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