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漱完,沈珏来唤他吃早饭时,已然又恢复了季将军的身份,挺着腰杆,噙着似是而非的浅笑,牵上驼队,迎着满目焦黄,步伐稳健的上了路。
再无夜里流露出的倦意与无奈,连那些似有还无的柔情,也一并湮灭成空。
沈珏身后的大蛇,蜷在木箱里,仍然是垂头搭脑的睡着,卧在破败的狐裘之上,睡得人事不知,美梦正酣。
似乎要这样一直睡下去,睡到地老天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