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蜇伏

她说,不行

我顿时满脑黑线不敢置信地看着她,在心里惨叫为什么?为什么别的穿越同志屡试屡灵的招数,到了我手里就处处碰壁?难道那些穿越同志们都在骗我?可是总不可能个个都骗我呀?

“蔚姑娘,你该知道自己被送到倚红楼的原因,楚殇……,他并不在乎你是否才艺双绝”月美人的话像一道镇妖符,倾刻间把我打得魂飞魄散

我顿时清醒过来,我一厢情愿地以为自己可以卖艺不卖身,却不知道原来不管我有没有才艺,我都逃不过卖身的命运因为我跟其他人不一样,我被拘禁在这里,不过是为了让多的人来折磨我、羞辱我,满足楚殇报仇的目的他并不在乎我是否才艺出众,是否能帮倚红楼赚多的钱让我卖身,是他唯一的目的,我有才艺,可能让我接的客人会光鲜体面些,若没有才艺,他甚至有可能,故意找些丑恶不陋,有变态嗜好的客人让我去接我终于明白他到底有多恨蔚蓝雪了,认清这个现实,我欲哭无泪,瘫坐到椅子上

“蔚姑娘……”月娘蹙起了眉,似乎有些担心的样子

我在心里冷笑,这月美人,早知道是这样的结果,还让我傻乎乎地跟她讨价还价,分明有心戏弄我枉我还以为讨好她可以为自己谋些福利,看来此路也不通,也是我自己犯傻,想想她与那楚殇说不清道不明的暖昧关系,怎么可能会帮我?

“我明白了,你们想何时让我接客?今晚?”我不是认命接受现实,只不过知道此时不益与他们对着干而已,识时务者为俊杰,不是么?

月娘见我不哭不闹,只一阵失神过后便如此坦然地接受现状,有些吃惊她长久地打量我,似乎想看出我内心的想法,可惜我的眼里只透露出一种信息——漠然

她看不出我别的情绪,叹了一声:“蔚姑娘身体刚刚复元,还很虚弱,三日后再正式迎客”

她的语气里有示好的成分,我在心中冷笑,毫不领情:“我现在要沐浴,月妈妈没事请先出去”

她望着我,叹了口气,知道她失去我的友谊了,我不会再拿她当朋友,也不会轻信她她站起来,柔声道:“我让人准备热水给你送过来,这三日,你好生歇着”说罢转身出去,带上房门

我软倒在椅子上,在心里盘算着出路打量着这间屋子,如果要逃出去……?心中也知道这根本不是那么容易的事,否则古代那些青楼女子不知道逃了多少出去了有本事开妓院的老鸨,肯定与官府的关系是极好的,由古至今官场的黑暗,在前世我也了解得不少了,官字两个口,随他们怎么说,活都的能说成死的,把白的说成黑的是没什么了不起了,何况她身后还有楚殇那个见鬼的什么门做后台青楼老鸨们通常自己还养着大批的龟奴、打手,对不听话的姑娘有几百种整治的招数可以把人整得服服贴贴那些逃跑过的姑娘被整怕了,逃跑的念头便再也不敢冒出来了这不是没有可能的,别说是古代那些见识不多的女子,即使是现代女人,面对施暴者不敢反抗的情况也很常见我前世曾看过一则报道:美国的一个女学生,被人捉到家里,关了十年,当了女奴,其间有大量机会逃走,甚至有独自上街的机会,但她最终都回去了,因为她害怕这是典型的斯德哥尔摩症反应,人在极度恐惧下,为了保全性命,会绝对顺从

但我却仍然有了一点精神,我不是那种内心脆弱的人,也许是因为我还没有面对极度的恐惧,无知者无畏我一定会想办法逃出去的,我在心里暗暗下定决心站起来,推开窗,心里顿时凉了半截,我这房间竟是三层楼房的顶层,窗外倒是有棵大树,枝繁叶茂,树冠像伞一样展开,可是离窗四五米远,根本够不着院子里有身着青衣的彪形大汉巡院,片刻功夫已过去两拔人,即使想到办法成功翻窗出去,这院里空落落的,没有可供藏身的隐蔽物,也极易被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