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第2/4页)

库柏停下来喘口气,也让他咀嚼一下这些信息的含义。

“另一个家伙有什么消息吗?”

“哪个?瑞安·摩斯上校吗?”

弗兰克想起了摩斯的刀子戳进他鼻孔的感觉。他挠了挠鼻子,驱除那种回忆带来的瘙痒感觉。

“正是。你有关于他的任何情况吗?”

“当然有。摩斯上校,瑞安·威尔比。1963年3月2日生于得克萨斯州的奥斯丁。关于他的消息既不多又非常多。”

“怎讲?”

“在一定程度上,摩斯是帕克的影子。哪里有这一个,旁边必定就有另一个。摩斯为将军连命都会豁出去。”

“这有什么特殊原因吗?还是因为帕克太有魅力?”

“摩斯之所以忠心耿耿,说来与帕克在越南立的功有关。他的事迹之一是扛着一个受伤士兵越过火线,救了他一命。”

“那个人的名字肯定值得一提。”

“没错。那个士兵就是威利·摩斯,瑞安的父亲。”

“原来如此!”

“后来,他们成了患难之交。或者不如说摩斯的父亲成了内森·帕克的走卒。帕克又照顾起军士的儿子。他帮助他上军校,帮他升职,出问题时还出面保他。”

“什么问题?”

“长话短说,弗兰克,摩斯有点精神变态。他会毫无缘故地使用暴力,因此惹了麻烦。在军校时,有一次他差点用拳头把一个同学打死,后来在亚利桑那一次军队宴会上,又为了个女人刺伤一名士兵。海湾战争期间,一名士兵因为用M·16步枪强迫他停止屠杀手无寸铁的战俘而遭到审判。”

“好家伙!”

“这类事情还多着呢。不过每次事件都被平息了下去,你猜是谁的功劳?”

“我想是内森·帕克将军吧。”

“答对了。所以我提醒你小心些。这两个人相当于双倍的邪恶。摩斯是帕克的爪牙。我相信后者利用他时也会毫不犹豫。”

“我也相信,库柏。多谢了。我等着收你的邮件。”

“已经发过去了。小心些,老朋友。”

弗兰克挂了电话,站在房间中间歪头沉思着。库柏告诉他的这些消息无非只是印证了他的猜想。正面对付他们就已经够难的了。要是他们暗中出手,那就更加难以对付。

对讲机响起。他跳了起来,打开对讲机回答了一声。

“喂?”

“奥塔伯先生,有个人要上来找您。”门房用英语说道,好像有点窘迫。“我很抱歉没有早点告诉您,不过,您知道……”

“没关系,帕斯卡,不要紧的。”

他有点奇怪,是谁让门房这么不安?这时有人敲门。他好奇为什么来人不用门铃。他打开门。

他发现自己面对着一个中年男人,和他自己一般身高,显然是美国人。来人长得有点像罗伯特·雷德福【美国著名影星和导演,被誉为“昔日美国影坛的白马王子”。】,不过发色稍深一点。他的皮肤晒成恰好的黝黑色,风度优雅而自然。这人穿着一套蓝色西服,衬衫领子敞开着,没有打领带。他戴着劳力士表,表带是真皮的,看起来和摩纳哥流行的大金表截然不同。这男人冲他亲切地笑了一下。看来他不是个什么名人,并不装腔作势。弗兰克第一眼就对他颇有好感。

“弗兰克·奥塔伯?”

“正是。”

“很高兴认识你。我叫杜威特·达尔海姆,美国驻马塞领事。”

弗兰克愣了一下,随即和他握了握手。这是个不速之客。他脸上显然反映出了这个想法。因为对方的眼中闪出幽默的火花,撇着一边嘴角又笑了起来。

“要是您觉得我太冒犯的话,我马上就走。不过如果您能不介意我的身份,让我进门,我很愿意和您谈谈。”

弗兰克回过神来。是啊,这人显然并不讨厌。他指了指自己赤裸的胸口。奇怪的是,他并不因为让陌生人看到这些伤疤而感到羞愧。而且达尔海姆并没有表现出对它们的任何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