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 别离(*)(第2/3页)

他的性器不争气地高高翘起,柱身青紫,透明的液体一股股从马眼往外冒,和肖若飞的一模一样。肖若飞恶劣的向前拱了拱腰,用性器敲他的大腿根,敲他的囊袋,划过穴口,就是不肯有下一步动作。

肖若飞太熟悉他的身体,他也太熟悉肖若飞的。只真刀实枪来过两次,他们就记住彼此的习惯,记住每一个眼神每一个动作的含义。

比如他明白肖若飞抽出手,双眼微黠,就是要插入的信号。

肖若飞捅入他身体那一刻,顾春来仰过头,挂在床边,视线里是地覆天翻的世界。枯枝似叉,败叶如张牙舞爪的黑云,黑黢黢的大地是万斤巨石,压在他胸口。

再生气,肖若飞也好好做了润滑,插入过程毫无阻碍。对方还是很耐心缓慢地找到合适的角度,待他后穴无意识缩紧,才加快速度,将他卷入欲望的漩涡。这个姿势下半身贴得很紧,囊袋撞击臀瓣,水声四溢,血涌向大脑,几乎丧失了思考的能力,只能任由对方一次又一次撞破他内心的防线。

顾春来想抱住肖若飞,但一伸手,就会完全失去支点,任对方摆弄。他讨好般喘出一句轻微的呻吟,喘不成声,对肖若飞说“想抱抱”,“想亲你”,还说“我也爱你”,似红薯的甜,又绵又密,可对方依旧毫无反应,执拗地与他交合,亲吻他突起的踝骨,不知疲倦。

顾春来被操射了两次,眼前发白。墙上的时钟一分一秒向前走,距离《大逃脱》节目组出现的时间也越来越近,他只好夹紧后穴,希望对方至少射一次。

可肖若飞忽然对他说了句“夹紧腰”,然后捞起他另一条腿,俯身堵住他的嘴,夺去他的视线,夺去他的声音,也夺走他赖以生存的氧气。

没待顾春来反应过来,肖若飞手下滑,托着他们交合的部位,一把将他腾空抱起。顾春来下意识搂住肖若飞,紧紧靠住对方身体,下肢一沉,对方一顶,一直埋在身体里的性器向更深的地方嵌合,速度越来越快,仿佛真要将他的后穴磨出自己的形状,天衣无缝。

顾春来受不住这般刺激,身体绷紧,双臂牢牢箍住肖若飞,想让对方再快点,再深点。可他的嘴被堵住,他们还在忘情地接吻,他的舌头抵在肖若飞的犬齿上,刺出血。他不知那人的唾液是不是都能催情,都能让他意乱情迷,他几乎要忘记这场性爱为何开始,只能感觉后穴被烫得一跳一跳,在对方射在体内的同时,难以抑制地射在二人之间,黏糊蹭在彼此的皮肤上,味道消散不去。

这段激情如北极的夏至,亮得刺眼,寒得发颤,没有终点,令人疲惫不堪。

就算他们不再相连,肖若飞仍不肯放开顾春来,抱着他坐在床上,面对面,脸对脸,视线中除去对方的脸,其余什么都没有。

顾春来倦得松开手,双臂抱膝,蜷在肖若飞面前。他看着对方,轻声说:“我在乎你。”

肖若飞低着头,没有作答。

顾春来又说一遍“我在乎你”,肖若飞仍一言不发。他的后背开始发凉,疼痛的荆棘再次缠上尾椎,慢慢爬,爬向他的后背,扼住他的喉咙。

他没想惹肖若飞生气。

他猜没能终老的感情是不快乐的。

他知道,擦肩而过的错失只能在心上钝痛。那无比平淡的八年,每一天都变成一把刀,捅在他胸口,绞住他的肠子,挑破他的皮肤,划出嘲笑的形状,嘲笑他当年的软弱无能。他多希望能回到过去,回到那个暴风雨夜,能拖住那时的自己,拖住时间,能让肖若飞听到那句“是你”。

但过去不会再来,沉溺痛苦,只会更加痛苦。

顾春来比谁都明白,所以他不忍肖若飞也去走这一遭。肖若飞应当幸福快乐,应当永远微笑,应当如夏日的晴天,长盛不衰。而他们今后还有好多个八年,他一分钟都不想浪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