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篇小说二十篇 林金花的忧郁(第2/2页)

后来我就没有再见到那个出家人和姑娘们。不过,在大竹的姑娘马戏棚里,也不得不让马戏姑娘跳八木小调舞了。那时节,是江川的全盛期,一个名叫海和尚的出家人在江川唱八木小调,他是个敲大鼓的,声望很高。可是,今夏观世音的四万六千日这天,在驹入的大观音那里和秋节在根津权现那里,我看到一个遭冷落了的和尚。他装束像个艺人,罩着一件陈!日的紫色绉绸外褂,挂着一副一本正经的面孔,却率领着一伙比乞丐还脏的男男女女,走出了表演节目的戏棚。在根津,从戏棚前拉起的帷幕缝隙里窥视,只见戏棚里有不足二十个脏兮兮的小观众、土间里的青草和舞台。

自从我在江川初次看到的时候起,也许还不太会蹬球,技艺还不高明,演八木小调时有顾客出出入入,只是能够表演令人毛骨悚然的脚上功夫的女人和艺术家所演的艺术——准备打头阵的矮个子那番雄辩的开场白倒是很鲜见的。毋宁说,我在小田原看了地道的蹬球技艺。我本打算去伊豆温泉场旅行,而突然离开东京到了小田原,已是日暮时分,天下了雨,所以就在小田原歇宿。借了旅馆的雨伞,走出去散步,顺便走进戏棚里,看见一个挺可爱的小姑娘能表演蹬球技艺。一个约莫11岁的小姑娘蹬球闲暇时,一人演烟花女、一人扮男装当诸侯(大名)演古装戏,最后大名杀了烟花女,帷幕就落下来了。舞台后面仅距三尺,就是小田原的海。这次旅行头一夜的舞台场面,清楚地留在我的记忆里。这女孩子蹬球的脚下功夫真是巧妙极了。

却说,我的恩人中国少女林金花的忧郁,俄罗斯的少女安娜-露波斯基的忧愁都是……

(叶渭渠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