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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的人?”花姐看着小雪笑,“我爱的男人都不爱我,我不爱的男人占满了我的生活。”

“我懂了。”小雪点头,“来,祝我们早日能为自己活着。”她说着举起了杯。

两个人一饮而尽,脸上都红扑扑的。

“哎,跟你说件事啊,我一个朋友有个新同事,小伙子挺好的,工作还稳定。要不要见见?”花姐问。

小雪苦笑:“姐……我这么脏,谁要啊……”她看着花姐的眼睛。

“只要你不说,没有人会知道。只要你能忘记,不再提起,这个秘密会被所有人忘记。”花姐一字一句地说。

“我忘不了,这是我的命。”小雪的表情冷冷的。

花姐知道她想起了不好的回忆,就劝慰道:“你那只是逢场作戏,他们只是你要利用的工具。”

“我何尝不是一个工具呢?”小雪抬起头问。

花姐哑口无言。外面的天色暗了,屋里也变得漆黑。店里的一朵百合散落了花瓣,一阵清香飘了过来。

“你要有勇气,有勇气离开,有勇气脱离。与那个小子分了吧,你们不是一路人。”花姐说。

“我可以离开,但我妈呢?她需要钱啊。姐,你别管我了,放心吧,我知道该怎么活着。”小雪努力地露出笑容,“我敬你,祝你生日快乐。”她又举起酒杯。

花姐笑笑,把酒满饮。她看看手机,上面没一条祝福的短信。

在市北区的一栋高级公寓楼里,刘权等人已经蹲守多时了。他们一直守在5层的楼梯间里,观察着对面房间的动向。在504房间门前,有一条两米长的过道,过道一米多宽,形成了房门与主楼道间的缓冲带,非常不利于蹲守。刘权看了看表,屋里还没动静,心里有些着急。

“棍儿哥,能确定屋里有人吗?”刘权问。

“我去过物业了,他家的电表还在走字儿。从物业的监控里看,进去的俩人也没出来。”徐国柱说。

“要不直接敲门吧。”崔铁军说。

“歇了吧您哪,万一不开呢,你找撬锁的啊?这是5层。再有个跳楼的,热闹了。”徐国柱说。

“操,那也不能干耗着啊。”刘权叹了口气。

“要不这样,咱们……”徐国柱压低声音,对大家说出计划。

“我看这招儿行。但不能光让您上,我跟您一起。”刘权说。

“行。”徐国柱点头。

“哎,我也去。”崔铁军和小吕异口同声。

“操,你们丫以为这是打麻将呢,凑一桌儿啊。”徐国柱撇嘴,“我告诉你大背头,我还真不是瞧不起你。要论抓人,我们刑警是你们丫经侦的祖宗。”他那德行劲儿又上来了。

要说抓人,徐国柱确实有自信。“大棍子”可不是浪得虚名,几十年刑侦一线的冲锋陷阵,给了他丰富的工作经验,在社会上也算有一号。他将腕上的手表摘下,放在兜儿里,和刘权缓步走进楼道里,身后的同事都严阵以待。

为了躲避屋内的人从“猫眼儿”往外观察,徐国柱和刘权蹲在地上,一左一右贴着墙壁缓行,轻轻埋伏在门的两侧。刘权主攻,在开门的一侧。这是最要劲儿的位置,只要门一打开,他便将和嫌疑人针锋相对。空气仿佛凝固,徐国柱用耳朵贴着防盗门,能清晰地听到屋里电视声的响动和人说话的声音。他冲后面挥挥手,行动立即开始。崔铁军立即拉下504房间的电闸,屋内的电视声随之消失。刘权紧张起来,等着屋内的人有所举动,但奇怪的是,屋内的说话声也停止了。

时间分秒流逝,屋内一片死寂。长时间的蹲姿让徐国柱双腿发麻,豆大的汗珠从他脸上滑落。这时,门里发出了阵阵脚步声。徐国柱立即紧张起来,浑身的肌肉也紧绷起来。

“哗……”房门轻轻地响了一声,但却没有打开。徐国柱知道,这是里面的人透过猫眼儿在向外观察。几秒后,脚步声又缓缓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