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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丽美丽温婉,可明玉好歹本质也是女人,对着朱丽不会激素过量而滔滔不绝,再说两人之间横亘着太多不愉快的过去必须避免涉及。但是难不倒明玉,她可以请教朱丽很多财务税务问题,尤其是税务的问题,朱丽也正好与明玉讨论实务,讨论那些实际操作中公司财务做的小手。这两人都是对工作精益求精的人,吃饭时候严肃地谈这些,她们以为这已经是娱乐。不过明玉提起她报名跳弗拉明戈舞的事,说是有人向她介绍瑜伽,她现场去看了却觉得弗拉明戈舞更好,建议朱丽也可以抽时间去锻炼。朱丽告诉明玉,她早N年就已经在练了,只不过她练瑜伽,她嘲笑明玉这种表面看似冷静的人却选择热烈奔放的弗拉明戈舞,可见是闷骚。明玉倒是觉得有理。说起来,两人锻炼的地方竟在同一家。

于是锻炼以后遇到天气不好时候,明玉会体贴地一个电话给朱丽问要不要送回家,两人就这么稀里糊涂恢复邦交了。于是两人常和其他练友一起吃饭,她们没提起互相是什么关系,别人以为她们是年龄相仿的朋友。两人工作地点接近,有时朱丽一个电话叫上明玉一起血拼,明玉这个审美有问题的人这下有了生活指导,穿衣档次不知提高几倍。

明玉今天中午提点心来,一见朱丽又要去日本餐馆,她连忙谢绝,拉朱丽到石天冬推荐的一家粤菜馆。明玉总觉得朱丽欲言又止,坐下就道:“朱丽,有什么话直说吧,即使是苏家的事。”

朱丽苦笑,“问题是我也不想知道不想说,可偏偏被我知道了。你昨天锻炼后不是匆匆赴你的饭局了吗?我与他们几个一起吃饭。他们问起你与苏明成是不是一家人,长得有点像,名字也有两个字相同。我说不知道,他们两个做外贸的就无所顾忌地八卦上了。”

明玉狐疑地摸摸自己的脸,“我像苏明成?”

“我看着也不像。我不知道他们几个怎么得出结论的,或许旁观者清。”朱丽以前还常以为明玉是苏家的怪胎。

明玉嘀咕:“好歹是一个娘胎里爬出来的,真郁闷。苏明成找上新人了?”

朱丽哭笑不得:“你更离奇。不是,他倒霉透顶,我昨天听着不是滋味。离婚不是房屋归我,我给他一笔房价折算款吗?我本来以为他会用这些钱先还了他在各方面的欠债。昨天知道,他竟然没还欠他前部门经理周经理的十万块,反而拿钱买了一辆新车。他如果真没钱倒也罢了,可他开着新车进进出出,大家是一个圈子的人,这无疑是在周经理的脸上扇一巴掌。这样,本来的经济纠纷上升到斗气,到现在,苏明成已经被迫离职,而周经理则是跳出原本窝在公司里的矛盾,公然在业内扬言,她与苏明成誓不两立,谁帮苏明成就是与她作对,她将不惜代价。所以苏明成离职刚刚后有点起色,又被掐头了。”

明玉听了奇道:“有人怎么善于把阶级斗争扩大化啊。”

朱丽一想,可不是,都是明成自己把问题搞僵的,她不得不承认,她也是恨的明成这一点,脑袋不知怎么想的,不知道妥协,不知道软化,以为别人都是他妈那么好说话吗?她将明成与周经理矛盾的来龙去脉与明玉说了一下。“这种僵局,都已经上升到斗气了,关系到面子问题,周经理哪里肯放手,某些人完了。昨晚两个外贸公司的女孩都在猜测,如果你真是苏明成的姐妹,你会不会见不得自己兄弟被欺负,忍不住出手。”

“我?”明玉愣了一下,看看朱丽,不得不叹息一声,“朱丽,你是好心人。”

朱丽低头叹息:“没听见倒也罢了,既然知道了……”朱丽没说下去,她想到了离婚那天明成受伤的头,而更想起再遭封杀的苏明成这几天怎么过活。她犹豫了一下,才吞吞吐吐地道:“我昨天最后向他们说了,你和某人正是兄妹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