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解开事件之谜(第3/4页)

“博士和看林人离研究所很远,这样一来,他们根本没有听到枪声,是吗?”

“是的。凶手看到奇璐德小姐回来了,急忙钻进小姐的房间。小姐进房间后,冷不防看到凶手,恐怖地大叫起来。凶手扑上去,掐住她的脖子。小姐从床头柜抽屉里摸出她事先准备好的手枪,就在凶手举起羊骨准备猛击她的头部时,她向凶手开了枪。子弹擦伤凶手的手。凶手手中的羊骨落到地上,他踉踉跄跄地扶住墙,在墙上留下了血手印。事后,那桑侦探手不离拐杖,是他为了掩盖手上有伤这件事情。凶手中了一枪之后,生怕再挨第二枪,于是急急忙忙地逃跑了。奇璐德小姐见他逃走了,便从里面关上了窗户。危险过去后,小姐开始担心这件事情被父亲目击。当她知道没有任何人在场时,她决心对父亲保密。所以,当博士回来时,黄屋的门已经关上了,奇璐德小姐已经做好一切善后工作。例如擦去凶手滴在实验室和门厅的血迹等,重新在实验室里开始工作了。”鲁雷达比一气讲完了第一过程。稍微停顿了一下,继续说道:“下面,我们来看看事件的第二个阶段。那是几小时之后的事情了。奇璐德小姐用围巾掩饰脖子上被掐的痕迹。十点钟,杰克大叔到黄屋去关窗点油灯时,由于房间很暗,他没有发现落在地上的羊骨、贝雷帽、手绢等。可以想象,当时小姐一定很紧张,生怕出现破绽。十二点,小姐回到黄屋,从里面锁上房门。她上床之后,由于下午那恐怖的经历,她可能做了身受袭击的恶梦,大声呼叫“杀人啦!救命!”她拼命地伸手到床头拒里抓手枪,由于用力过猛,推翻了床头柜。这时,她发现手枪原来落在地上,于是抓起来打了一枪,子弹打入天花板。”

“等一等,枪响不是两枪声吗?”审判长面有疑色地说。

“是的。可是正如我刚才讲的那样,并不是第二阶段打了两枪,而是第一阶段、第二阶段各打一枪。第一枪打在墙上,第二枪打天花板上,而证人们却说,听到两声枪响。其实丹格森博士听到第一声沉闷的声响并不是枪声,而是大理石制的床头柜倒地的声音。那么如何解释奇璐德小姐太阳穴处的伤呢?当然,这伤绝不是凶手用羊骨所致,这儿的伤是很难隐瞒的。而实际上小姐也并没有试图用发式什么来隐瞒。这样推理下去,太阳上的伤只能是第二阶段的产物。”说着,鲁雷达比从一个小包中取出一张白纸,又从白纸中捏起一根头发对审判长说:“您看,这根沾血的头发是奇璐德小姐的,它沾在翻倒的大理石床头柜角上。那个柜角上也沾着血。这就是说,奇璐德小姐拼命地想从地上爬起来时,她滚到了地下,头刚好摔到床头柜角上。医生把她头上的伤和落在地上的羊骨联系在一起,作出了钝器致伤的错误判断。”

旁听席上响起了雷鸣般的掌声。

审判长看了教授一眼,继续问道:“那桑为什么要嫁祸于巴尔克教授呢?”

“那桑爱奇璐德小姐,他千方百计地想阻挠他们结婚。所以他制造出各种假象,企图致教授于死地。他假扮成教授的模样去买手杖。留在公馆外面纤细的脚印,也是那桑使用和教授同样的鞋子印上去的。情况还远远不止这些,每当那桑想作案时,他便把教授约出去。”

“可是,怎么解释奇璐德小姐奇怪的举止呢?她已有生命危险,却还坚决地保守秘密。”

“这一点,我无可奉告。因为我不能把别人的私生活公布于众。我相信巴尔克教授同样宁愿死,也不愿意讲出个人的隐私。”鲁雷达比向审判长鞠了一躬,最后说:“我以为就我以上陈述的事实,足以证明巴尔克教授可以无罪释放。当然,如果那桑还回来,我们应认真研究对策。可是,我认为他绝对不会再回来了。”鲁雷达比愉快地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