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6章 因何而死(第2/2页)

“你少胡唚!”行苇沉下脸,目中怒意翻涌:“你失踪是何其大的事?当年直闹得满城风雨,主子韬光养晦,还不是受你牵连?”

言至此,他又露出神往崇拜的表情,颊边泛起不正常的潮红:“再者说,主子心地极善,就算后来知道陈励在查此事,主子念在你的份上,也不忍心动他。若不是陈励险些把周朝贵给漏出去,主子连周朝贵也不会杀。”

陈劭两手扶膝,敛眸静坐,并不接话。

行苇望他良久,“呵呵”冷笑:“陈劭,你应该比谁都清楚主子的为人。我劝你往后少说这种话,就算你厌着主子,也当记得主子当年对你的好。”

帘外忽起了阵风,宝蓝素面儿棉帘被风掠着,“扑楞楞”作响。

陈劭抬头望去。

帘开处,透出一角梧桐树影,枝桠上承着积雪,被风吹下些许,落英般四散,阳光投射而来,碎雪稀稀落落闪着光光,像一小片细碎的银屑。

“你方才说,陈四老爷险些把周朝贵透出去,此是何意?”他慢慢地道。

风已息,棉帘子静悄悄委地,他清冷的声线,亦被拢在这幽寂的房间里。

行苇早没了方才的激昂,半低着头,淡淡道:“你家姑娘头次进宫时,陈励偷偷给周朝贵递信,叫他看顾着你家姑娘些。”

陈劭陡然抬头,乌沉沉一双眸,像望不到底的两个黑洞。

“竟有这样的事?”他目注行苇,黑洞洞的眼睛落在他脸上,幽沉晦暗:“为何你不早说?”

“我有机会说么?”行苇反问,抬头直视着他,神情讥峭:“你当你身上没有眼睛盯着?你回京后,我费了多少力气才挤进来服侍你?别告诉我这些你都忘了。毕竟,那整八年的事儿,你忘得一干二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