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第2/3页)

荣嫣奇怪问:“刚才她说的那些话还是年前的,难道你们没灌输新的内容给她?”

那个黑衣人向张迪传达的信息简直不堪入耳,什么站在房门口看到一男一女滚床单,他喜欢用左手打她等……

荣母皱眉叹气:“唉,可能是病发时的记忆太深刻,她那一段怎么都清除不去。不过,我们有给她增加新内容,她偶尔记,大部分时间是无视。”

荣嫣于是试着和张迪聊:“张迪,能告诉我最近这里有什么好玩事吗?”

“有啊,今晚这里会有个唱诗班,你留下来听吗?”张迪这样子又显得极为正常。

荣嫣正要高兴答应,这姑娘又盯着她眼睛突然神神叨叨起来:“荣秘书,你是荣秘书——不要和他结婚!”

张母低斥:“荣秘书才没结婚呢,不要乱说。”

“不要和他结婚!”张迪又喊了遍,一双漆黑的眸死死盯着荣嫣一动不动。

荣嫣一下遍体生寒,唇瓣动了动,“你说……谁和谁不能结婚?”

“荣秘书!”虽然口口声声喊着荣秘书,张迪眼睛又转回地面去,对着地面喊:“不要和他结婚!”

“你不要介意,她就是这样。”张母宽慰。

荣嫣僵笑着点头。

直觉告诉她,黑衣人又出现了,不要和他结婚,是对方通过张迪向自己传达的警告。

所以这个人到底是谁?

……

晚上回去,荣嫣做了噩梦。

梦见自己从云端摔下来,她在梦境之中只觉得自己狠狠蹬了下脚,接着就听到耳侧有人闷哼一声,吓睁开眼的同时,发现自己躺在家中卧室的床上,而身后闷哼一声的人正是搂着她而睡的季宴洲。

“……”荣嫣一下僵住,她踹到他小腿,直接将他踹醒了。

“怎么了?”他双臂收紧,几乎将她卡进自己胸膛里,脸庞在她后颈窝里磨蹭。

声音低沙性感,好像没醒透,全然不似他正常的样子,荣嫣察觉自己身后异样,一时声音惊惶:“没没事儿……”

“做恶梦了?”他自顾自问,一点不把她的惊惶当回事。

“嗯……梦见从云端掉下来……”荣嫣身体僵硬着。

“假的。”季宴洲话音落,鼻尖蹭她的后颈,轻轻地带着暧昧地笑。

荣嫣心房大颤,两手不自觉握成拳。

他一直以来避免这件事。

睡前搂她和搂荣小与没任何区别,甚至会给她讲故事,聊着笑着一夜平静过去。早上,荣嫣每每又醒的比他晚,她睁眼,季宴洲已经在外头将两个孩子收拾好,她一出去,直接和他们同桌吃早餐了。

哪里像此时此刻,清晨醒来,他气势磅礴贴着她身体,叫她直观感受属于男性的躯体。

荣嫣脸埋进枕头里,他已经将她换了姿势,趴向床铺中,他拥在她身后,一个心热,一个身体僵。

“……你清醒了吗?”荣嫣颤问。

“没有……”他笑。

荣嫣也觉得清醒的季宴洲不会做这种事情,却没料到他一下句:“我想睡你。”

这是什么虎狼之词他怎么可以用一本正经的语气讲出来?

“……”荣嫣脑袋懵了一秒,接着从天灵盖窜起一朵火,整个人直被烧地灰飞烟灭。

“傻丫头。”男人笑了,怜惜着:“你是我见过最傻的丫头。”

荣嫣知道自己经验不足,哭笑不得道:“家里没套,你最好不要做。”

身后男人低笑着虚撑在她身上,目光包容而慵懒,在她看不见的角度中,一遍遍虔诚亲吻她一对漂亮的蝴蝶骨,隔着睡衣。

她不傻谁傻?

略懂皮毛便断定这是男人的欲.望,实则真正的欲.望惊涛骇浪,她会认不得他,而他则以她眼眶泪水分量做为功勋章,颠覆她纯真的墙。

季宴洲的眸子暗流凶猛,厚重的窗帘隔断天光,外面不知今夕何夕,卧室里一盏夜灯禹禹独行,照不透他的情绪,那或许是叫阴霾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