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过往(第2/4页)

她曾约过那晚同去宴会的前辈们,打探那艘游艇的来头,其中有位前辈从副总裁那里听说刻“洲”的游艇很可能是原油大亨季宴洲的私人产业,而办宴会的那家俱乐部和季家也有千丝万缕的关系,于是荣嫣怀疑那个神秘的男人难不成是季宴洲?

不过这个想法很快被推翻,结合身边人士口述加全方位的私人行程搜索,那天晚上季宴洲根本不在A市,而蒋应晨与季家交好的事实却被荣嫣从犄角旮旯里翻出来,并且那艘游艇在A市停泊期间几乎完全是蒋应晨游玩赏乐的私人物品。

一个月后荣嫣食欲不振,没两天后就大吐特吐,去医院检查,一照双胎,晴天霹雳。

那一夜荒唐第二天荣嫣就来了月经,虽然量少但稀稀拉拉的凑足三天,她就没吃避孕药,谁成想竟然莫名其妙怀孕。

医生的解释更加奇妙:事后伤,太激烈的表现。

……荣嫣无论如何都不想接受这个说法。

然而一切的一切提醒她从小所遵守的按部就班打破在即,她先是辞了工作,在蒋应晨出国公干期间悄悄卷了包裹滚回老家,然后在双胎妊娠反应极强烈的慌乱中被母亲撞见,接下来全家族知晓,名声毁于一旦,最后母亲忍无可忍将她赶出家门,至今哥哥妹妹都已虚岁五岁,母亲仍是未见这两个亲外孙一眼。

今晚突然看到季宴洲这个曾经在天边的名字,小小名片的分量就恍如千斤重地坠在眼底,荣嫣心中百感交集,说不出的滋味。

“荣小姐?”陈年低沉的嗓音问她。

“……啊,”荣嫣恍如隔世般从名片上收回目光,淡淡笑着,“我没事。突然看到这个名字,我想大多数人都会和我一样反应吧。”

“所以你什么要求尽管提。”

陈年话到此处也是单刀直入了。

季宴洲是谁?

没有他做不到的,只要他想。

荣嫣觉得自己走了狗屎运,随便一帮帮出了个这么大的人物,不过再三思虑她仍认为尊严很重要,“不用了,”再次婉拒,“谢谢。”

陈年眼底闪过一丝讶异,继而微笑,“好。我送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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荣嫣的房子买在G城的老城区,两年前首付80万,余下十五年还完,月供五千。

她当时啃下这套房子的时候,简直脱了一层皮。

当然现在也不算好过,每时每刻担心月供还不上,或是勒紧裤腰带堪堪还上了,孩子又养地缩手缩脚。

“你说你一个名牌大学毕业,前途一片光明的女孩子,这几年过得什么日子?”

老生常谈这句话的不是别人,是荣嫣多年老同学及闺蜜,这位女士除了力所能及给予金钱支持外,在荣嫣分身乏术时还帮忙照顾两个小萝卜头,这不今晚,廖冰弦正在商场巡视,荣嫣一个电话打过来,让她三分钟内赶到楼下肯德基,给她看人,如有延迟杀无赦的口吻。

现在是晚上十点,荣嫣打开家门,屋子里没有孩子的声音,迎接她的是空调沁凉的风和厨房里清蒸大闸蟹的美妙香味。

她的老同学已经帮她把两个孩子洗了扔床上睡觉去了。

荣嫣进门得以轻吁一口气,笑望着厨房里忙碌的身影,“辛苦了,弦子。”

叫弦子的美人本想骂她几句,想想荣嫣也不容易,只好端着螃蟹和蘸料上桌,伺候这位抛下一双儿女跑去给别人献血的“英雄”母亲,“给你补补。”

十分关切的四个字,如果语气不是咬牙切齿的话。

荣嫣直接笑出声,“谢谢。”

到厨房洗了手,坐下大快朵颐。

“我简直服你了。”廖冰弦坐下,一双杏眼直勾勾望着她,“晚上又没吃饱吧?要不你把房子卖了,换个小的,压力小点。”

“小的?”荣嫣宛如听到什么天方夜谭,“我只往大的换。”

作为十来年的老同学廖冰弦了解荣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