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11(第2/7页)

夜风轻吹。

白杨树在月光下沙沙地响。

一前一后两个身影。

若白停下脚步,后面的脚步声也停下,若白继续往前走,后面的脚步也随之响起。

“你干什么?”

并不回头,若白冷声说。

身后一片沉默。

“不许再跟着我!”

依旧沉默。

眉心皱起,若白沿着小路继续向前走,身后的脚步却固执地仍旧跟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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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百草一进练功厅,所有人都看出来她一夜未眠。眼睛下有大大的黑眼圈,唇片也有些干涩起泡,她像往常一样在角落里压腿热身,梅玲看看她,又看看同样显得苍白静默的婷宜,最终选择了什么都不说。

“你昨晚去哪儿了?”

走到百草身前,晓萤神色有些不自在地问:

“一整晚都没有回来。如果不是初原师兄来找你,我连你失踪了都不知道。”昨晚她喝醉酒,睡得昏天黑地,是妈妈把她晃醒,说初原师兄来找百草,可是百草不知去了哪里。

练功厅里比平时安静很多。

所以即使晓萤的声音并不大,“初原”两个字还是传进了在场每个女孩子的耳朵。林凤皱了皱眉,梅玲担心地去看婷宜,婷宜神情未变,继续手握扶杆,下腰压腿。

“我……”

百草犹豫了下。

昨晚,她最后终于知道,若白之所以失踪,是他爸爸的病又复发了。还是细菌感染,比上一次来势还凶,乏力、发烧、头痛,接连几天高烧不退,意识也有点昏迷。若白赶回他父母生活所在的城市,日夜守在医院,但是上次奏效的抗菌药,这次却几乎不起作用。

当地医生束手无策。

在医生的建议下,若白联系了救护车,连夜将他父亲转院到岸阳,昨天上午正式收诊入院。在检查了脑积液,做了颅脑核磁共振和腰穿之后,确诊若白父亲已经感染成了脑膜炎,医生立刻使用了一些更新研发出的抗菌素药物,若白父亲的病情稳定下来,感染在减退。

但是昨晚半夜。

她陪在医院,希望若白可以稍微休息一下时。

若白父亲的病情竟然又开始反复,高烧到超过了四十度,他陷入昏迷,感染加剧。医生们紧急采用了各种手段,才勉强在清晨五点钟左右,使若白父亲的病情有所缓和。

“稍晚一点,我再向你解释,好吗?”

看到周围的队友们都在有意无意听着她和晓萤的对话,百草恳求地说,她了解若白师兄的性格,他肯定不希望自己的事情被太多人知道。

“好。不过,”晓萤有些脸红,有些不安,也有些不敢看她,“你不会是因为我昨天乱发脾气……所以气得离家出走吧……”

百草呆住。

“不是!”

她立刻用力摇头。

“那就好,”晓萤大大地松了口气,又说,“初原师兄也在找你,好像有急事的样子,你要不要也跟他联系一下。”

“……昨晚,我已经见到他了。”

跟在若白师兄身后,回到医院没有一个多小时,初原就赶到了病房。整整一个晚上,初原跟她一样,守在若白父亲的病房里。

“……,”晓萤张大嘴巴,然后尴尬地开始笑,“哦,呵呵,这样啊,呵呵,”挠挠头,她努力笑得很爽朗,“那就好,呵呵呵呵,那我就放心了……”

看着她,百草的嘴唇动了动。

训练厅的玻璃门被推开,沈柠走进来,训练开始了。

百草还是没有搭档,独自一人练习腿法,一整堂训练课下来,汗水让她仿佛是从水里被捞出来的一样。

进行完训练后的总结,沈柠正准备宣布解散——

“教练,我有一件事想要向大家宣布,”队伍中,婷宜温婉地说,在得到沈柠点头首肯后,她静静一笑,“下周日,我和初原要举行订婚仪式,欢迎大家到时都去参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