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潮湿(第2/4页)

周恕琛没有说话,手指按过小孩不太明显的眉骨,脸上的表情辨不清悲喜。

春梦从浴缸里满载的热水中溢出来,洋洋地,攀了周恕琛整管裤脚。

简灼将那浸着水而变得厚重的裤拽下,就在这雾气朦胧的浴室里,揽着周恕琛脖子热切又粘腻地吻他,就像一尾上岸的鱼。

有些时候他也想不明白为什么自己的勇气总会比预想中更多,但简灼决定把这个举动归咎于动物本能。

像现在,周恕琛仍然楚楚衣冠,而自己只挂着一件宽大的藏蓝色唐装,两条细细的腿裸露地垂着,却还是踩着一双蓝白色的AJ。

他朦胧地望着周恕琛,一下跌坐在溢着水的浴缸边上,腿因为踩不到地而直直的晃:“我是想洗澡的,但你老是吻我。”

周恕琛轻轻笑了一下,转身就要走的样子。

简灼一下伸出腿就勾住周恕琛的膝弯,一下将他又拉近了些,睁着眼睛赌气似的望着他。

“但我看你也不太想让我出去。”周恕琛扬了扬眉,俯下身凑近了些去对上简灼的眼。

简灼弯起眼睛,一下咬在周恕琛的下巴上,哼哼地笑。

“简灼,我觉得你喝醉了。”

当事人无辜地晃了晃脑袋,像辫子还在他头上似的:“我没有。”

像是求证,他又拽下周恕琛的领子,偏头用舌去舔周恕琛的舌,点到那点点的酒精味时就轻轻退出来了,在唇间含糊地说:“是你喝酒了。”

周恕琛眯了眯眼,捞起他,将他满当当地拥在怀里,抱着他直直往卧室里走,蕴着热雾的水从简灼的跟腱处一直往下坠,零零点点地滴了一路。

衬衫被湿淋淋的简灼弄得伏在周恕琛的皮肤上,隐约透出些肉色。

简灼使力,一把将周恕琛也拉倒在床上,让周恕琛不得不下意识支起手肘撑在他身上。他勾着周恕琛的颈,挺着胯在周恕琛的腰际来回蹭,像个俗气的小婊子。

他爬到周恕琛的身上,暧昧地从他的风衣兜里摸出来一盒软玉溪,一块黑灰色的打火机。

简灼翻身骑到周恕琛的腰间,在周恕琛的视线下拿出烟来点燃,不熟练地含在唇前。

这烟嘴又是湿湿的,是被他刚刚用浴缸热水浸湿的。

“周恕琛,上次在佛山,你给我打电话,可你知道我在干嘛吗?”简灼迷迷蒙蒙地又被呛了呛。

周恕琛没有回答,像是在耐心地等待,就像他以往一样。他虚起眼瞧眼前的小孩,手扶在简灼的肋骨下侧,只觉得简灼的腰能比他见过的所有女孩都要细。那触感是嶙峋的,是少年架子特有的。

简灼不着痕迹地移开了视线,含着烟,拉下自己湿哒哒的白色内裤,点着红的性器跳出来,直愣愣地抵在周恕琛的透出腹肌的衬衫上。

他没有看周恕琛如今是怎么样的反应,只是在周恕琛面前上下套弄起自己的东西,就像他在那个潮湿的佛山旅馆里做的那样。

“就这样。”简灼红透了,像新摘的小番茄,声音微微有些发抖:“听着你的声音,抽着你的烟,想着你抱着我。”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这次又再加上一条被注视,简灼变得过分敏感,分明他以前没能觉得自己的手有这样的魔力。还没弄几下,顶端就开始莹起水,黏糊糊的液体顺着柱身往下淌,从微启的唇间逃出来的喘息也变得潮湿、混着烟气,他红着眼睛,“我就是这么意淫你的,你会觉得我恶心吗。”

周恕琛揽住他的背,直起身子轻轻瞧他,“明知故问。”

简灼像小动物一样在周恕琛的颈侧扭了扭,手下的动作慢慢地停了,挺着腰往周恕琛的腰腹蹭,仿佛在博取怜爱。

那大敞的藏蓝色唐装就堪堪地挂在简灼的骨头架上,背后是微微卷起边的泛黄墙纸,简灼有点瘫软地借力撑在周恕琛手掌间,就像是块被调色刀抹开的群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