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第2/4页)

确实,傅知玉今天起的要比平日里早。

他自重生以来都活地心宽,几乎每天坚持睡到自然醒,今天是个特别的例外,他是被自己干扰地没睡好觉的。

谢恪在昨天晚上,又往自己床上丢了一个盒子,是一个和前两个一模一样的红玉盒。

他是真的狡诈。

他每次扔盒子都挑准了时机,第一次傅知玉不知是谁扔的,于是就好奇打开看了看;第二次他已经知道是谢恪,却又因为母妃出宫是否被察觉这件事心存疑虑,纠结了一会儿又打开了;第三次又是这个敏感时期,傅知玉又担心这这里面是否真的有什么有关局势的重要信息,现在让他完全不理,他心里又有点忐忑了。

红玉盒子很厚,看不清里面是什么,傅知玉拿起来晃了晃,感觉里面好像不是字条。

他坐在床上沉默许久,手却很是诚实,大拇指缓缓移动,轻松地打开了盒子的一条缝。

里面是个……戒指?

除了戒指之外,该有的纸条还是没少,纸条上写着:最后一个盒子了,再多的也没有了。戒指是给宝贝的礼物^_^,很快回来。

没错,谢恪这个人真的在最后面画了一个“^_^”的表情,他可能脑子里是有什么疾病,才会在自己这里卖萌。

傅知玉:“……好奇心害死猫,果然和谢恪有关的一切东西都离地远远地好,盒子不能打开啊。”

他果断又把盒子丢回了原来的地方,那个戒指他也没有细看,一起丢了进去。

心宽的傅知玉倒头便睡,只想把这个记忆快速清除掉才好,城外的谢恪却已经等到了出发的大军。

“等到那人了?”谢霖骑着枣红色的马,低头看了看仿佛心情还不错的谢恪,“最近都少见你这样笑。”

“没等到,”谢恪坦然,“还在生气呢,如今正是讨厌我的时候,说什么都不肯信,怎么可能来送我?”

但他说着这话,语气里没有一点不高兴,仿佛想起心里那人的样子,眼神满满当当的里全是宠溺。

谢霖对于自己这个儿子也不知该怎么评价,他小的时候就不在自己身边,回来时候已经和个小大人一样了,现在长成了,他都不敢在谢恪面前摆自己父亲的谱,也没觉得他俩现在这个平起平坐的样子有什么奇怪。

“也不知是谁家的姑娘?前几天还把‘暗影’的戒指拿走了,连后背都愿意交出去,真是……”谢霖嘀咕一句,又感慨道,“能把谢恪这人治成这样,哪位奇人?”

这时候,谢恪已骑上了自己的马,大军即将开拔,他回头看了一眼京城的方向,而后便踏上征程。

谢恪离开京城之后,傅知玉倒是轻松很多。陆家和杜家守着京城,表面上确实平和不少,至于内里暗流涌动,那又关他何事?

自私是自私,但他一人之力罢了,这也不是他搞出来的事情,也轮不到自己去收场。

前方在打仗,京里便收紧了些,连宫里的吃穿用度也简单了不少。

至于自己正在修缮的王府,傅知玉也让一切从简能省则省,照剧情这个发展速度,自己大约也是住不了多久的,且现在低调些总是没错的。

但他很快就在宅里宅气的生活里就找到了新的乐趣。

院子里长出了一颗瓜苗,不知是什么时候吃了瓜把种子落在那里的,就在亭子的旁边,越长越大,傅知玉发现的时候它叶子底下还结了几个小小的香瓜,摸着圆鼓鼓的,可爱。

他闲的没事就去摸摸它,还想起就是自己前段时间懒懒散散在这里吃瓜,四舍五入就是自己种下的。采梅看他这样,还以为主子对花花草草起了兴趣,搬来几盆名贵的兰花,傅知玉却看也没看,挥挥手,叫她搬到一边去了。

他就觉得自己种的瓜好看,叶子长地大,根茎长地也粗。不知道是不是傅知玉常去看它,这玩意儿长地飞快,几个月过去,占据了亭子下面的一大步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