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记(第2/4页)



  由此可见,我又落到窠臼里去了,写来写去都是那一套。好在我没准备当作家,没有“突破自己”的压力。我写故事就像生孩子一样,生来生去,都是自己的孩子,长得都差不多(如果有一个跟其余的长得太不一样,那我就有麻烦了)。当然我也希望能花插着生,如果上次生了男的,便希望下次能生个女的。但如果下次生的还是一个男的,也没什么不好的,我这个做妈妈的对他的爱也不会少一点。

  我这么一再地落入窠臼,我要负一部分责任,故事的原型们也要负一部分责任。我的责任就是我在里写了一个被命运铁拳击中、便自作主张跟艾米分手的黄颜,这就好像定下了一个基调一样,朋友/网友发现自己的生活里也有这么个不幸而又自作主张的家伙,于是想,既然艾米把黄颜拖出来批判,赢得了众多观众支持,那我们何不也把那个令人气恼的家伙拖出来示个众呢?说不定也能赢得众多观众支持,出出心中的恶气。

  在这里,我呼吁那些有不同经历的网友,勇敢地将你们的故事贡献出来给我写,好让我“突破”一下自己,写出一个完全不同的故事来。当然这并不等于说如果你的故事跟我的大同小异,我就不写了,只要不是完全雷同,我还是愿意写的,相信写出来也会有人看。

  下面交代一下故事人物们的近况,都是道听途说:

  据说谢怡红在G大拿了个硕士学位,因为她家在G城,所以就在G城找了份工作,专业不怎么对口,工资也一般,但她无所谓,因为她现在也没多少心思搞事业,主要精力都放在她儿子身上。据说她儿子长得很可爱,但比较爱感冒,谢怡红很为这事烦恼。我叫谭维转告她:爱感冒的孩子聪明,接受能力强,长大准有出息。

  据说老杨这个周扒皮终于遇到了整治他的人,如果说他还只是每天早上八点多钟才跑到学校学鸡叫的话,那他的小儿子可是正宗的“半夜鸡叫”,每夜都是半夜两三点钟开始哭闹,要人抱着爬楼梯才能止住。虽然他家一直请着保姆,但美国有劳工保护法,所以他不敢叫保姆半夜起来抱着他的儿子爬楼梯,而他的娇妻白天要坐班的,所以他也不舍得叫他的娇妻半夜起来抱着儿子爬楼梯。于是乎,就只剩下一条路:他自己半夜起来抱着儿子爬楼梯。

  听说每夜不爬个几十趟,他儿子是不肯睡着的,而且在平地上装做爬楼梯都没用,一定要真正地爬楼梯。

  对这一点,谢怡红没什么要同情老杨的:“如果这不是得了他的遗传,那就是他惯出来的。”

  据说老杨身体挺好的,再忙再累,每天都坚持锻炼身体,还要倒立几十分钟,让血液充实大脑,保持青春活力。(黄颜说其实大脑那里有血没血都没什么,只要小脑那里不缺血就行。我说既然老杨有这么年轻漂亮的老婆,想必哪里都不会缺血。这话写在括号里,免得老杨看见了。)

  据说蓝老师和VIVI现在美国,她们已办好美国绿卡,是蓝老师的弟弟帮忙办的亲属移民。蓝老师在美国一所大学教书,跟她以前一个同学结了婚,丈夫那边有两个儿子,不过都已长大成人了。全家人都很喜欢VIVI,把她视为掌上明珠。但据说VIVI已经忘了“谭书书”和“搅搅糖”了。她妈妈对她讲起“谭书书”和“搅搅糖”的时候,她很好奇地问:“What-sthisJo-Jocandy?Andwhoisthisbook-bookTan?”

  据说叶紫眉仍在中国,谭维几次要还她钱,她都不肯收,叫谭维帮她存在美国,说等她以后来美国的时候用。谭维曾经以为叶小姐那边也是小冰联络过的,所以叶小姐才看住他,没让他走上“邪路”。但小冰和叶小姐都说她们没联络过,小冰也没想到谭维会铤而走险到让人包夜的地步,事后听说都惊出一身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