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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家讨厌他,也只是因为他——象周扒皮一样逼着大家干活,他别的方面——大家还是说不出什么来的。他这也算是‘在其位,谋其政’,无论谁坐到他这个位置上,恐怕都会跟他一样,成天盯着手下人,因为我们有些国人同胞也的确不自觉,你不盯着他,他就磨洋工。”谢怡红狠狠地说,“切,常胜这么讨厌的人,我跟他过了几年也没死掉,难道老杨比常胜还讨厌?”

  他心疼地说:“你这是何必呢?他比你大这么多,还不知道离婚了没有,又有那么大一个儿子,你嫁他多——委屈啊——”

  “但是我不嫁他,他肯定不会继续雇你——”

  “你为了让他雇我,就去——跳这个火坑?”

  谢怡红不在乎地耸耸肩:“只要他雇你就行——”

  “如果你跳了火坑他还是不雇我呢?”

  “他敢!看我不把他杀了——你听没听说有个中国留学生把他导师杀了的事?在美国杀人很方便的,买把枪就能搞定,不象在中国,还得拿个斧子砍,砍两斧子,血一冒,胆子就小了,砍不下去了,前功尽弃——”

  “别瞎说了,你杀了他,自己也——脱不掉干系——”

  “我不怕,只要你能呆在美国就行——”

  他再也控制不住自己了,一把拉过谢怡红,紧紧地搂在怀里,喃喃地说:“你这些年——为我做出的牺牲——太多了——我再不能让你去为我——糟蹋你自己了——”

  谢怡红在他怀里挣扎:“放开我,放开我,你疯了?”

  如果说他刚才还只是感情上起了冲动,那么现在被她在怀里左一扭,右一挤的,连身体上也冲动起来了。他搂得更紧了,她一边挣扎一边气喘吁吁地说,“快放开我,快放开我,你根本不知道你在干什么——”

  “我知道,我知道——我很高兴终于——有了这个勇气——你不知道我是——多么胆小——多么怕受到你的拒绝——你快别乱动了——不然把我的一点勇气——又吓跑了——”

  她不再挣扎了,而是拱在他怀里呜呜地哭。他捧起她的头,吻她的脸,感觉满嘴都是咸味。吻了好一阵,他才喘口气,恳求说:“别去找老杨——别去求他——我能在美国呆多久就呆多久——我可以去别的学校找工——我还可以回国去——”

  “我不许你回国!”

  “好,我不回国,我就在美国陪你读书,我去餐馆打工,听说餐馆打工赚的钱不比在老杨手下赚的少——”

  “但是餐馆打工多累多受气啊!”

  “只要能让你不嫁老杨,我再累再受气也不怕——”他一把抱起她就往床边走,然后水到渠成地做了爱。第一次他太快了点,大概是许久没做爱的原因,有点控制不住。但第二次,第三次就很成功,谢怡红的润滑度很好,上高xdx潮也很容易,根据他的经验,应该不是假装的高xdx潮。

  但不知道是为什么,他跟她做爱的时候总有一种做贼心虚的感觉,好像是背着老婆偷情一样,胆小得不行,负疚得不行,不得不一次次提醒自己“你已经是没老婆的人了,这不算偷情”,才有勇气进行下去。但进行的时候,他又老是触景生情,不断想起小冰来。比如他看到她的Rx房,像他在北方读书时吃过的窝窝头,就想起小冰的Rx房,像他家乡的白面大包子,感觉谢怡红跟小冰比真是“比上不足,比下有余”。

  他连续做爱几次,累了个半死,但却睡不着,闭着眼睛躺在那里,感叹造化弄人。他跟谢怡红那么早就认识了,但却要经过这么些年的风风雨雨,才最后走到一起。也许真的跟那个谁说的一样:在我们的一生中,会跟很多人相伴旅程,但只有最终陪伴我们的那个人,才是命中的相依,前面遇见的那些人,只是一些引路人,引领我们走向命中的相依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