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7 节(第3/4页)



  两个人打的回了家。到家之后,谭维去做饭,小冰说:“等我来给怡红打个电话,看她那边怎么样了——”

  小冰打完电话,喜形于色地跑到厨房来向谭维汇报:“怡红的HIV也是阴性——”

  “那她怎么说有艾滋病?”

  “她说她这个人一向就是越怕什么就越遭遇什么,所以她觉得她肯定得了艾滋病了,只不过体内还没产生足够的抗体,暂时检查不出来而已——”

  “她真是的,话也不说清楚,搞得别人——担这么大心——”

  小冰笑着说:“你抱怨个什么?你只担了个心,我呢?我差点把老公都让给她了。哈哈,幸亏你聪明,没听信了我的话,卷起铺盖就跑她家去陪她到死,不然有你的好戏看,我闹你个天翻地覆慨而慷。记住了啊,凡是我在生死关头说的话,都不能算数的,你可别拿着个鸡毛当令箭——”

  “我们不能高兴得太早了,因为我们几个人都不能肯定地说就没艾滋病,得等三个月之后再次检查了才能确定。”

  小冰的喜气一下子就垮下去半丈:“哎,还要等三个月——说不定三个月没到,我已经急死了——”

  “别说破口话了。常胜——怎么样?”

  “怡红说她逼着常胜去医院检查了,常胜也有滴虫和淋病。”

  “那他怎么说——可以——脱了裤子让人检查?”

  “医生说男人患滴虫可以没症状,女人患淋病可以没症状,但这两种病都很顽固,急性发作期过去之后,症状消退,但体内带菌,仍然可以传染给别人,所以非常害人。常胜的滴虫没症状不奇怪,他是男人嘛,但他的淋病肯定有过症状,因为医生说男性尿道狭窄,感染了淋病就会小便赤痛,发烧寒战,说不定他吃药打针止住了,就不承认了。哼,性病的问题是个科学的问题,他承认不承认都没用,最终还是被化验出来了,这下姓常的应该没话可说了吧?”

  “他这种人,还可以有话说,他可以说是小谢传给他的,反正又没谁把他从哪个鸡的床上抓住——”

  “但他至少不敢再诬蔑你了——”

  “他诬蔑我不怕,只要你不相信他那些胡说就行——”

  “谁的胡说我都不信,我只信我的眼睛。”

  “那就好——”

  “你说他们会不会为这事离婚?”

  “谁知道?多半会——”

  小冰说:“我赞成怡红离婚,常胜本来就配不上她,还在外面乱搞,真是——恶——心。如果是我的话,光离婚都不解恨——,我得把他废了,免得他再害人——”

  “你废了他,你也得坐牢,合算吗?”

  “我当然要想个既能废了他,又不用坐牢的办法——”

  “哪里有这种办法?”他生怕小冰信口开河地乱说,让谢怡红听真了惹出麻烦来,连忙岔开话题说,“小谢家里人知道不知道她——得病的事?”

  “她说她没告诉她家里人——她说她家里人本来就不喜欢常胜,谈恋爱的时候家里人就不同意,说常胜浮得很,不踏实,不是个重感情的人,肯定是看上她爹的地位了。她那时挺同情常胜的,觉得她家里人把他想得太坏了。现在弄成这样,她怎么有脸跟她家里人说?只好打落牙齿往肚子里吞了——”

  他心里一紧,觉得谢怡红真是太可怜了,但又想不出什么办法帮她,只抽时间打了个电话给她,叫她安心休息,她的课他尽量帮她去上。

  过了一个星期,谢怡红来上班了,人瘦了,眼神也失去了往日的活力,尤其是那种畏畏缩缩的表情,好像在怕他嫌她脏一样,令他感到很心痛,很内疚。但令他不解的是,谢怡红并没跟常胜闹离婚,他想要么是常胜这次保证改邪归正了,要么就是谢怡红爱面子,不想让她家里家外的人知道这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