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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庸点点头:“徐哥,场上那罗威纳是不是吴悠的啊?”

我也不确定。我对狗没什么辨别能力,就让周庸录段小视频给她发过去问问。吴悠没回信息,直接打电话说确定这条就是她的狗,求我们救救它。

周庸和吴悠说话时,比赛分出了胜负。体力不支的罗威纳被比特咬住了脖子,已经力泄了。两个赌狗场的工作人员进笼子想把比特拽开,比特死不松口。其中一个人示意周围围着的赌徒站远点,从角落里拽出一个高压水枪,把两只狗冲开了。

周庸想上前看看吴悠的罗威纳,我拽住他:“那两人就在人群里,别被发现了。他们带着弩,还有抹了氰化钾的毒箭,你知道被那玩意儿射中什么后果吗?”

周庸:“死得像狗一样。”

我说:“是,而且这家赌狗场肯定也不是什么善茬,所以在这次调查中,我没说你千万别自己行动,咱得把危险降到最低。”

周庸点点头:“放心徐哥,关键时刻我妥妥的。”

我和周庸隔着人群,绕圈盯着那个拖罗威纳下场的工作人员。他拖着罗威纳的两条腿,从旁边的一条土路逐渐远离人群,在土路上拉出一条血迹。

周庸:“要让吴悠看见,得哭出来。”

工作人员把罗威纳扔进土路尽头的一间屋子,然后转身关了门回来了。我拍了拍周庸:“走!”

我们俩抽着烟聊着天,假装漫不经心地往那边溜达。其实这挺多余的,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互相撕咬的狗上面,根本没人看我和周庸。我们毫无阻碍地走到屋边,推门而入。

屋里血腥味很重,满地的大狗(都是能斗的犬种),基本都死了。我走到罗威纳身边,给它检查了一下,还有气。它的脖子被比特咬得血淋淋的,看起来很惨,但喉管没被咬破,以狗的恢复能力应该没什么生命危险。

周庸:“这怎么把它弄出去啊?”

我听见赌狗的那边一阵欢呼声,还夹杂着叫骂,应该是这局结束了。

“咱先出去说,别让拖狗过来的人堵屋里。”

我和周庸出了门,刚走了不到一半,就远远看见那边斗狗结束,工作人员拖着狗正在往这边来,能碰上是肯定的了。

我开始解腰带:“脱裤子。”

周庸没懂:“啊?”

我说:“假装尿尿,快点,过来了。”

周庸急忙解开裤子,我们在路边站成一排,开始小便。我尿完提好裤子,转过身。拖狗的工作人员刚好经过,想了想,在我和周庸背后停下了。我侧脸看着周庸,他正在用口型问我是否打晕他,我轻轻摇了摇头。这时那个人说话了。

“先生,不好意思,能不能请您别在院子里随地大小便,那边有厕所。”我说:“不好意思,不好意思,知道了。”他没回话,拖着狗走了。

周庸还在尿,我说:“差不多得了,已经混过去了。”

“等会儿徐哥,我憋半天了。”

我没回答他,又转过身解开裤子。

周庸很惊讶:“怎么了徐哥,是前列腺最近不太好吗?”

我说:“咱一直跟着的那辆面包车开进来了。”

那辆我们跟踪一路的面包车开进了院子里,从我和周庸身后开过,停在了土路尽头的房门口。一直跟踪的两个人下了车,走进小屋,开始往车上抬狗,包括吴悠的罗威纳。

周庸:“他们和这斗狗场是一伙儿的?”

我说:“不知道,咱出去吧,在门口等他们,估计一会儿他们就把吴悠的罗威纳运出来了。”

我和周庸出了斗狗场,坐在车里,盯着大门。过了一会儿大门打开,面包车开了出来,我和周庸打火跟上,跟着它又到了之前去过一次的库房。

库房门口停了辆大卡车,几个人正在往卡车的货箱里运狗,看样子都是活的。面包车停下后,那两个人下车和搬东西的几个人聊了几句,就从车里搬了两只活着的狗,放进卡车的货箱里,包括吴悠的罗威纳。然后他们又把车上其他已死的狗,搬入了库房,开车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