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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画的?”

继续点头。

“靠。”

程深一副见了鬼的模样:“你画的人活了你不惊讶?”

“先看人,她一直没醒。”

季禾苋眉心皱的很紧,程深了解季禾苋,除了拍戏,他是个情绪不外露的人,认识他多年,很少见到他这样的神态。

“这样看也看不出,先把她掏出来。”按捺住画中人活了的惊讶,程深选择用专业的医生态度面对。

“动不了。”在等程深过来的这段时间,季禾苋想了无数法子把花精灵拿出来,没有成功。

他甚至试了用画笔能不能把她勾出来。

程深伸手去试,果然,手指碰到的是普通画纸,但又确确实实能通过画纸,看到画里的花精灵在小幅度的颤动——痛的。

程深看的有点心纠,说:“暂时不能确定是什么问题,先替她止疼。”

遂指着花精灵小胳膊:“我若是用针从这里戳进去,能不能把药打进她身体里?”

季禾苋掐了掐眉心,摇头说:“我也不知道,今天才发现她是活的。”

两个大男人面面相觑。

季禾苋不知道花精灵疼了多久,这么一个小小的小家伙,经由他的笔创造出来,应该由他负起她的生命安全,这是一种责任。

程深皱眉说:“先试试吧。”总比干站着什么也不做好。

刚要准备针药,就在这时,程深看到画中突然冒出一根草叶,不仅他看到了,季禾苋也看到了。

“我去,草叶也是活的?!”程深揉了揉眼睛,哀悼自己二十六年的唯物主义观,此时此刻,已经全部碎成渣渣。

季禾苋比他淡定多了,紧紧锁住画中冒出来的草叶,看着它卷起花蕊上的花精灵,然后伸长草叶,慢慢的——

“它这是送她出来?”

两人目不转精的看着,几秒后,神奇的一幕出现了,那小小的花精灵真的被送了出来。

季禾苋下意识张开左手,草叶把叶问问放在他手心,犹豫了下才松开,然后缩回画里,消失不见。

花精灵落在掌心时,季禾苋的心尖仿佛被什么轻轻拨动。

他低头去看,离开画纸的她看起来更加真实,小脸白的透明,小小的身体因为疼痛不自觉的抖动,令人心疼。

程深凑过来,眼里满是兴趣,忍不住伸手捏了下叶问问背后的翅膀:“几何线,你有没有觉得,她看起来像颗糖。”

白白软软的,手感一定很好。

季禾苋没理他,拿了块手帕叠好放在床头柜,将叶问问放上去:“止疼。”

程深反应过来,不再多话:“拿镊子给我。”花精灵的手太细太小,他用手不好操作。

程深用镊子夹起叶问问的手,寻找血管。

“有放大镜吗?”看了两眼,他问。

季禾苋找来放大镜,程深举着放大镜,片刻后,放弃了。

“怎么?”季禾苋问。

程深无奈:“太小了,放大镜也找不到。”

最后决定换内服药物止疼。

程深翻包包,找出一盒止疼片,按照叶问问的身体比例,他从药片上刮了点粉沫,与水混合在一起,再用针筒将药水吸入。

程深小心举着针筒:“把她嘴捏开。”

季禾苋:“……”

这个动作难度不小。

季禾苋环顾四周,尔后目光落向镊子,他小心翼翼地用镊子尖尖夹住叶问问的双颊,稍稍用力,迫使她的嘴张开。

程深则将针筒里的药水喂进叶问问嘴里,期间得小心控制,避免针尖扎到她。

“好了。”完成之后,两人都松了口气,至于药什么时候生效,得看她的反应。

趁这个机间,程深又给她检查了下:“没有发烧,只是肚子疼,有可能是吃坏了肚子……她今天吃了什么?”

季禾苋皱眉,去餐厅把剩余的土豆和鲜花饼端过来。

程深无语,指着凉拌土豆:“你怎么能让她吃这些?你画的是一只花精灵,花精灵吃什么?吃花啊。她肯定和我们的构造不同,让她吃这种东西,不就相当于我们吃毒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