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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似乎并不吃惊。”

托尼觉得自己好像要大哭起来。“瓦娜莎做什么都不会让我吃惊的。我们去看看她在当地警方到达之前有什么说的。”

他们跟着辛格和其他警员走进餐厅,瓦娜莎已经坐在餐桌的首位。他们进去后,她说:“托尼,给我倒杯白兰地。餐具柜里有酒瓶和酒杯。”

“我认为你不应该喝酒,”安布罗斯说,“你吓坏了。”

瓦娜莎轻蔑地看他一眼,她的员工看到这样的眼神会很恐惧。“吓坏,崩溃”,她说,声音怪异,就像帕特里夏·劳特利奇扮演的海厄辛思·布凯20。“这是我的家,我喝我的白兰地,我不会被你这样的人颐指气使。”

“相信我,顺其自然更好些。”托尼说,打开餐具柜,给母亲倒了一杯白兰地。他把酒端给母亲,对她说:“发生了什么事?”

“他从后门进来,手持一根撬棍和一把刀,走进客厅,大摇大摆的。当然,我认得他。”她抿了一口白兰地,撅起嘴。他们到这以后第一次看到她的面具滑落,露出平时被化妆品和意志力遮掩的年龄和疲劳。“说实话,我一直在等他。”

“等着他?”托尼感觉安布罗斯好像大吃一惊。

“我看了新闻,警长。以你的级别,你处理谋杀案是不是不够格?”

“安布罗斯警长来这里不是因为接到了你的报警电话。他来这里是因为我们一直努力在抓捕万斯。”

瓦娜莎微微干笑一声。“那么你们应该早点到,是吧?”她愤怒地摇摇头。

“我看了新闻,我认得埃迪留给你的位于伍斯特的房子。我也知道了你女朋友弟弟的事。”

安布罗斯讶异地望了托尼一眼。

托尼叹口气。“她不是我女朋友。说过多少次了。”

瓦娜莎挥手打断托尼,又喝了口白兰地。“还有对他前妻的袭击。我心想,他一开始就下手那么重,已经处在一个恶性循环中,不会只满足于杀死两匹赛马和一个不值得媒体核查其名字的马夫。所以我料想他可能会愚蠢到认为杀了我将导致某人悲伤。”她朝托尼点点头。“笨家伙。”谁也不清楚她是指托尼还是万斯。“所以我想,安全比难过重要。我从厨房的抽屉拿了一把刀,藏在沙发的一角。我根本没听到他闯进来。等我意识到,他已经站在客厅,好像这是他家。”她颤抖了一下。托尼认为这是故意为之。

“他举着刀刺我。我抓住自己的武器,与他搏斗。我出其不意,刺中了他。他倒在我身上,我用尽全部力气推开他。这是我被压着时沾上的。”她的手从下巴挥到膝盖。“不是他死就是我死。”

“我明白。”安布罗斯说。

“不应该有人对她念警告吗?”托尼不敢相信安布罗斯似乎被他母亲的鬼话迷惑了。

“警告我吗?我只不过是在我自己家里自我防卫,抵挡杀人犯的攻击。”瓦娜莎努力显得可怜而非愤怒。

“这是对你自己的保护,”安布罗斯说,“而且托尼是对的。我们应该说。你有权什么都不说,但你若此时未提及,而以后又在法庭上提供口供证据,可能不利于你的辩护。你说的一切都将作为呈堂证供。”

瓦娜莎看托尼的眼神模糊难解。他自找苦吃,将付出代价。让母亲脱离他的生活是一件愉快的事,以前的那些日子以后不可能再有。“谢谢你,警长。”她说,虚弱地对安布罗斯笑笑。

大家还没来得及多说什么,客厅里有了动静。安布罗斯出去,片刻之后与几个穿制服的当地警官返回。“我告诉这些警官,他们首先需要联系富兰克林总督察,”他对托尼说,“他们需要你发布一份声明。但是,我认为你现在需要离开。”

托尼看起来有点迷惑。“你不需要我留下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