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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来看受害者。她们有明显共同点。她们都卖淫。她们都是街头妓女。我知道利安娜在一家脱衣舞俱乐部做事,但她的工作并非由皮条客或妓院控制。所以从这个角度来看,她与其他两个一样。还有一点。杀手好像逐步提升了妓女的社会阶层。凯莉是最底层。苏兹艰难地脱离了最底层。而利安娜——几乎算是个体面女人。我知道有一种经验法则说,连环杀手一开始会选择最脆弱的受害者,犯案越多,对自己越有信心。但以我的经验,信心一般不会如此迅速地增强。从凯莉到利安娜是巨大的跳跃。这点挺奇怪的。”

“也许他只是在情感上比你曾经对付过的杀手更成熟。”

托尼耸耸肩。“这当然是可能的。但我的直觉反应是,他如果情感成熟,不需要这样做。”他摊开双手。“但我知道什么?我对万斯做的风险评估没什么用,所以今天他妈的对什么都不笃定。”

“那么你今天能不能告诉我们一些直接针对杀手的信息?”

托尼看起来不痛快。“只有一件事——”他欲言又止,皱眉看着桌子。

“什么事?”

他咂咂嘴。“我不应该这么说,因为这也是一种感觉。”

“我记得你的‘感觉’不止一次帮助我们推进调查。说吧,托尼。不要对我有所保留。”

“他好像在向世人挑战。彼得·萨克利夫,那个‘约克郡开膛手’谈到清理街道(妓女)时说:‘你们没有一个是安全的。不仅仅下贱,你们所有人。’好像有他在街上就没有人安全。这个人好像有类似的野心。他想把她们吓跑。”托尼心不在焉地端起宝拉的咖啡,喝了一口。“我不知道。有一个我不知道是什么的东西在烦我。跟犯罪现场和谋杀本身有关的东西。这东西困扰我,我不明白为什么。”

“嗯,他每次都做点不同的事。这不寻常,是吗?”宝拉把咖啡拿回来。

“是的,可以这样说。但并不是这点烦我。差异程度不大,可以归于‘不寻常但可以解释’一类。但还有什么我没抓住的东西,真他妈烦人。”

“别管它。你在忙于其他事情时会想起来的。”

托尼嘟哝着,不确定。“很奇怪,我对这一系列案子有似曾相识感。就像我以前见过这一切。但我知道我没有。我也想不起来文献中有凶手杀死受害者事后将其文身的案子。我希望能冲破这种感觉,烦死它了。你的调查有进展吗?”

宝拉告诉他萨姆昨晚的发现。“斯黛西正在处理。如果有有用的信息,她会发现的。”

“你得问问斯黛西,弗莱尔和‘与狐共舞’俱乐部之间是否有庭院式汽车旅馆。凶手显然熟悉那一带。他们喜欢在自己熟悉的地方犯案。苏珊娜·布莱克被淹死在凶手不需要经过什么接待员的地方。我认为凶手没带苏珊娜回自己家。他不会那样冒险。但那种在前台办理入住,房间对着开放停车场的汽车旅馆不那么危险。”

“好主意。谢谢。”她喝干咖啡,把椅子向后推。“我会想念大家的。我们都将被布莱克遣散到四处。我永远也不会再有这样的工作。这就像一个时代的终结。”

“布莱克是个白痴。”托尼说。就在这时,他的手机嘟嘟响。他不停地拍着口袋,直到找到手机。“卡罗尔发的短信,”他说,“她想让我过去听克里斯的汇报。”

“克里斯在忙什么呢?我从昨天午饭过后就没见过她。”

“她在找三个曾与我和卡罗尔一起追捕万斯的警察。必须当面警告这三人,他们光看到新闻不一定会警觉起来。”他站了起来。“我最好现在就过去。”

“我让你先走十分钟,”宝拉说,“我们上次背着她做事时,我觉得自己就像是一个流着泪蹒跚学步的孩童,而且状态不佳。我们不要给她任何理由关注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