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药、蛆虫、肉体(第3/4页)

“并不是霍乱症或百斯笃,吃下几粒’止痢丸‘就会好的。您只要这样做,就收入一百万圆。何况你是协电的地下职员,即使一文钱也不赏给你,上指下派,你也该执行吧!”

“明白了。不过,赤痢嘛……”

“患赤痢最便宜。不管’星电研‘和涉谷怎么需要你,总不致于到医院去催你的。至少要十八天。这期间是由国家保护你。”

“嗯?十八天?”

“那还不一晃就到?即使是阴性病,过六天,还有转为阳性的危险,而且要有三次反复。所以,十八天以内必须隔离。这还不是便宜?”

“那么,为什么不给涉谷吃点?”

“想不到你这么糊涂。假如涉谷赶在这个机会上得了痢疾,不论’星电研‘怎么斯文大方,也会被认为是企业间的阴谋,会公开叫嚷起来的。

“只有涉谷活着,即使感觉到有什么阴谋,也会把追查推迟,集中力量去搞新试验。我不去破坏他们的新试验也行。只要四、五天内,他们的股票价格按我们的意图跌落下去,只要把新试验成功的日期推迟。因此,才让你这位涉谷的膀臂吃点药嘛……”

“……”

“这个小瓶里装的是某大学医院特制的赤痢菌。因为是特制的,所以药效良好。你立刻到荣町’花寿司‘饭卷铺去。你在那里吃他一顿大头鱼,再吞下这服药,就是这么个干法。那个饭卷铺,明天就得关闭,由我来包赔他们的全部损失。所以,你可以放心大胆地说出感染病菌的那个饭馆叫什么字号。你明天早晨腹痛。你的宿舍旁也有个名古屋中央饭店。在这个季节,因为吃了大头鱼肚子疼,不论哪个庸医也得疑心这是赤痢。明天十点,你准时被当做法定传染病患者,由国家强制地隔离住院。”

这位先生微笑了。在故意降得低低的昏黄灯光下,他的双睛象猫眼似地闪闪发光。

两名穿着睡衣的侍女,浪声浪气地来到这里的雅座。

“哟!这位大哥,面色多么难看,到底谈了些什么呀?”

这位先生为了给侍女让坐,就欠了欠身子。

“生意经嘛!喂,到这儿来,来呀!这位,明天就要出国,今天晚上是在日本的最后一夜了。为了留下点纪念,叫他碰碰你们的身子吧!”他一边说,一边迅速地伸手到侍女的裙下。

“哎哟--”侍女惊叫了一声,却又躺到这位先生的怀里了。另一位先生不好意思地看看,呷了一杯酒。这二位先生是花冈进与’星电研‘的杉田技师。

花冈进与杉田分手,在酒馆门前叫了一部出租汽车,直奔名古屋国际旅馆去了。

“我姓小原。我爱人应该来到了才是。”花冈进对接待员说出了自己与某某女人约好的化名后,接待人查了一下旅客登记板,告诉了他一个房间的号码。

乘电梯升上八层楼,走廊里肃静得宛如大海里的深渊。他直奔那个房间,在接待员告诉他的房号门前停住,按了按门铃。

屋里好象远远响起了妩媚的音乐声,似乎感到了有人走出了纸格门。

这脚步声的主人便是“小原之妻”,今夜为了侍候花冈进,早一步到了旅馆,正在等候花冈进。不,她不单纯是一枝供人玩弄的花,还身兼重任,来谈判交易。

“哪一位?”

“是我。”不多时门旋声响过,门开了。同时,一个女人胖胖的身子活象一包棉花被扔了出来,猛地扑到花冈进的怀里。

“多晚哪!”伴同女人的抱怨声,花冈进火热地吻她。

“喂,干脆进屋!”花冈进一面心情紧张,一面装做满不在乎的样子,抱住了女人热乎乎的身子。

“你真不象话。明明知道我是怎么腾空才脱身出来的。”

这女人身腰都有点过胖,但并不叫人感到臃肿。的确,“月圆花好”这个形容词最恰当。花冈进把缠住不放的女人推开,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