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八章(第2/5页)

提彬答道:“亲爱的,那就是抹大拉的玛利亚。”

索菲转身问道:“那个妓女?”

提彬倒吸了一口气,好像被这句话刺痛了。“她不是妓女。这个不幸的误解是早年罗马教廷发动的那场战争留下的。罗马教廷不得不诋毁玛利亚,以此掩盖她所携带的危险秘密,掩盖她作为圣杯的角色。”

“她的角色?”

提彬说道:“正如我刚才所说的,早年的罗马教廷告诉世人生活在尘世间的耶稣是个神。因此,任何描述耶稣凡人生活的福音都必须从《圣经》中删除。然而不幸的是,那些早期的编写者发现福音中有个反复出现的主题,这一主题描绘了耶稣的尘世生活,令他们感到非常棘手。那就是有关抹大拉的玛利亚的福音。”他停顿了一下,接着说:“更确切地说,是关于她和耶稣的婚姻的主题。”“您说什么?”索菲转过脸去看了看兰登,又看了看提彬。

提彬说:“这是有历史纪录的。达·芬奇肯定知道这一事实。《最后的晚餐》实际上就在向人们宣告‘耶稣和抹大拉的玛利亚是一对’。”

索菲回头看着那幅壁画。

提彬指着壁画中间的两个人,对索菲说:“看,耶稣和她穿的衣服正好对应。”

索菲一看,惊得目瞪口呆。确实,他们衣服的颜色是对应的。耶稣穿着一件红罩衣,披着一件蓝斗篷;玛利亚·抹大拉则穿着一件蓝罩衣,披着一件红斗篷。一阴一阳。

提彬说:“还有更奇妙的。看这里,耶稣的臀部和她的臀部靠在一起,而且正准备分开来为他们之间这个明显的实体留出空间。”

还没等提彬指明,索菲已经注意到那幅画的焦点上有一个明显的V形——和那个代表圣杯和女性子宫的图示一模一样。

“最后,”提彬说道,“如果你不把耶稣和抹大拉看作是人物,而只看作是构图的要素的话,你就会注意到一个明显的轮廓。”他停顿了一下,接着说:“一个字母的轮廓。”

索菲马上就辨认了出来。而且,与其说她看出了那个字母,倒不如说突然之间,她的眼中只有那个字母的轮廓了。毫无疑问,在这幅画的正中间有个巨大而完美的“M”的轮廓。

提彬问道:“这太完美了,绝对不是巧合。你说呢?”

索菲惊呆了。“为什么会这样?”

提彬耸耸肩说道:“理论家们会说那代表着‘婚姻’(Matrimonio)或‘玛利亚·抹大拉’(MaryMagdalene)。但说实话,没人能肯定。唯一能确定的就是画上确实隐藏着一个‘M’。许多跟圣杯有关的事物都包含着隐形的M,不管是水印,还是底层色或构图暗示。当然了,最耀眼的‘M’要算伦敦‘我们的巴黎女士’圣坛上的那个了。那是由隐修会的前任掌门纪恩·考克图设计的。”

索菲想了想,说道:“我得承认,隐形M的故事确实很引人人胜。但我认为,没人有足够的证据来证明耶稣跟抹大拉的婚姻。”

“不。”提彬边说边走到一张堆满了书的桌子旁。“正如我刚才说过的,耶稣和抹大拉的婚姻是有历史记载的。”他开始在藏书里费力地寻找着。“而且,说耶稣是个已婚男人,比《圣经》里说他是个单身汉的观点更站得住脚。”索菲问道:“为什么呢?”

提彬忙着找书,兰登接过话茬。“耶稣是个犹太人,而按照当时的传统,犹太男人是必须结婚的。根据犹太人的习俗,独身是要受到谴责的,一位犹太父亲有义务为他儿子找一个合适的妻子。如果耶稣没结婚,至少《圣经》中会有福音提到这件事,并为耶稣的独身作些解释。”

提彬找到一本大书,把它拽到跟前。那本皮革封面的书有海报那么大,像一本大地图。书的封面上写着:《诺斯替教徒福音书》。提彬打开书,兰登和索菲走了过去。索菲发现书中是一些古代文件的放大照片,那些文件是写在破烂的草质纸张上的。索菲看不懂那些古代文字,但每页的边缘都印有译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