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第3/6页)

沈念嘴上不说,对这些事一直放在眼里。

他派人查过沈清熬药的事,当然派的是他从北境带回来的人,镇北侯府里的下人他是一个人都不敢用的。

北境有很多面相普通,扔在人群里不起眼,却非常适合去打探消息的人。这些人都有些手脚,又善于隐藏,时常能在一个地方一蹲就是一天,打探一些内宅之事根本不在话下。

消息就是沈清熬药喂药都没什么问题,熬药期间时常对着药罐子哭不说,每次熬好自己都会先尝一口。

这样一来,沈清的所作所为就一种解释,他在防备有人在药里动手脚。而这个人很有可能就是他们的母亲文氏。

虽然这么想有点匪夷所思,可沈念找不出更合理的解释。

文氏一直表现的就是一个小肚鸡肠偏心偏到极点的人,似乎你能从她脸上看到她心里在想什么。沈老夫人病了,她也伤心,伤心之后很快就因为得到家里的权利而欢心。

这样一个把心事写在脸上的人怎么看怎么不会做这样的事。

可沈念知道,人有些时候永远不可能看表面。

这些年沈老夫人一心向佛,他不相信,文氏在沈家一点作为都没有。当日他询问过沈老夫人身边的下人,那些人都说她夜晚没什么动静。

沈念根本不信这话,一个人除非是突然死了,要不然怎么样都会弄些动作求救的。除非这些人知道什么而不敢吭声,她们惧怕的只能是主子。

那只有文氏。

他弄不明白的是,文氏为什么这么对沈老夫人,沈清又知道些什么。

沈念这些日子表面上不动声色,私下里却一直在盯着文氏。

他觉得只要文氏做过什么,肯定会露出马脚的。

这期间文氏一直很沉得住气,平日里没事就在府上四处逛逛,偶尔会去看沈老夫人。

沈念不想她把人气出个好歹,有心阻止。不过没等他有所动作,沈清已经把人挡在门外。

对着沈清,文氏是又气又恼但有舍不得责备,最后只能气冲冲的离开。

后来大概是为了挽回在沈清心中的地位,文氏一日三次跪拜菩萨,为沈老夫人亲自抄写佛经,日日念经求沈老夫人能早日康复。

镇北侯府上下,谁不说文氏心孝,沈念一直没有什么动作,越发纵容着文氏。

他大部分时间都在宫里,回到沈家也就探望下沈老夫人就离开。

文氏还是看他不顺眼,眼底厌恶毫不掩饰,沈念只当做看不到。

直到昨天夜晚,他突然得到消息,说文氏院子里有异动。

沈念当时心里就觉得不好,大半夜的,文氏院子里出什么事,才能让常年打探消息的人说出有异动这个词儿。

沈念以最快的速度赶到文氏院子前,然后亲眼看到有男子从文氏院子里走出来。

沈念当时一脚把人从门前踹倒了院子里踩在脚下,顿时引来了婢女的尖叫声。

文氏从房内走出来时有些衣衫不整,看到沈念时,她先是一愣而后对自己的所作所为都痛快承认了。

沈清也很快赶了过来,也许他一直在注意着文氏的院子,得到消息便赶来了,也许他是听到了动静才赶来的。

但不管怎么样,他也来了。

文氏当时毫不在乎,沈念只问了句为什么。

他不明白沈奕刚死不过几个月,尸骨未寒,文氏为什么要这么做。

甚至在亲眼看到事实前,他都没敢往这方面想。

文氏听了他的问话笑了,笑的满脸讥诮。

她说:“我为什么不能这么做?我自打和沈奕成亲就独守空房,我做什么都没有对不起他的地方。而你,有什么资格问我这些。”

沈念皱眉,文氏对着他满眼恶毒道:“你还真当自己是沈家的人,你不过是个野种罢了。这镇北侯的位置根本临不到你坐,这位置是沈清的。他才是沈家的后人,而你不过是个马夫的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