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第2/3页)

温元嘉目瞪口呆,不知这桶酸溜溜的东西是什么,吃进去会不会昏迷三天,但梅姨格外热情,临出门还给他多塞两根冰棍,温元嘉晕晕乎乎道谢,企鹅似的摇摆出门,路过理发店时被人叫住,店主从冰箱里掏出半个西瓜,给温元嘉扛在肩上,温元嘉两手空空出去,满载而归回来,邢烨探头出来喘气,看清来人忙跳出来,把东西拎在手里:“累坏了吧,怎么带这么多回来?”

“那边梅姨和理发店店主拿过来的,”温元嘉猛灌凉水,两腿发颤,“太沉了,他们怎么没有收钱,还送你这些东西。”

“哪是送我的,他们才懒得理我,都是送给你的,”邢烨擦干手臂,揽住温元嘉进屋,“冰棍拆了给我咬口,车底下可太热了。”

温元嘉忙送出冰棍,递到邢烨嘴边,邢烨张开血盆大口,一口咬掉半个,温元嘉心疼的直抽鼻子,眼巴巴塞回嘴里:“不给你了。”

“不是,一口大脚板都舍不得啊,”邢烨蹭了过来,土灰抹上南瓜鼻尖,温元嘉咳嗽两声,嗅到满鼻油气,嫌弃推开那张臭脸,邢烨不依不饶,脖子抻成长颈鹿模样,在温元嘉挥出残影的手臂间,一口叼住冰棍,三下五除二吞了,“没了,哭也没用,说啥都不好使了。”

温元嘉瞪他一眼,泄愤咬冰糖葫芦,吃的咯吱作响:“他们不要钱怎么办呢,我们怎么还给他们?”

“账我都记着,你不用操心,”邢烨说,“一会我炒几个硬菜,给他们送去几盘。”

“硬菜是什么,用石头炒么,有硬菜那有软菜么?”温元嘉说,“硬菜好吃还是软菜好吃?”

“看你喜欢哪种,”邢烨磨蹭过来,贴着温元嘉耳朵,热气拂进耳蜗,“吃哪种咱都不缺。”

温元嘉面红耳赤,心道这臭邢烨真憋坏了,不是发|情就是在发|情的路上,估计连迷晕大象的镇定剂都没有用了。

整栋房子的雏形都起来了,长长走廊尽头有面空旷白墙,温元嘉总觉得缺点什么,站在白墙附近摸摸,转脸看向邢烨:“这里就这么空着,总觉得有点浪费。”

“那你觉得该弄什么。”

“菜单,”温元嘉说,“你看,前面这么大空间,肯定有很多桌椅,等着上菜的客人会东看西看,翘着脚数拍子等着上菜,无聊时刷刷手机,再抬头看看,正好看到满墙的菜单,这些菜品颜色艳丽,美轮美奂,娇艳欲滴,引人垂涎······”

“成语是这么用吗,别欺负我没文化啊,”邢烨挤挤挨挨蹭来,揽住温元嘉走向厨房,“不过你说的对,我也是这么想的,那整面墙都要画满菜单,客人们瘦成竹竿进来,怀胎八月出去,每个都得多吃两碗·····南瓜想吃什么,白天杨兴进了点肉,锅包肉樱桃肉菠萝咕噜肉,这些想吃哪个?哦对了,还有那个酒酿小圆子,梅姨还拿来那么多酸菜,猪肉酸菜炖粉条吃过吗?或者酸菜炖排骨,酸菜鱼或者酸菜饺子?”

温元嘉整天没吃什么,听了这些喉结滚动,口水含在舌下,邢烨看着眼前这张嫩脸,连根汗毛都找不出来,他克制住张口欲|咬的冲动,从厨房柜子里捞肉出来,轻车熟路在菜板上切薄,勾调锅包肉汤汁,肉片与淀粉相融,在锅里炸出金黄脆皮,他做事一丝不苟,袖口裹上小臂,脸上黑白相间,温元嘉看不下去,拧来毛巾给人擦脸,邢烨忙不过来,把胡萝卜和香菜推出,让温元嘉切成细条,温元嘉好久没有碰火,胡萝卜条切得比手指还粗,邢烨乐的直不起腰,拿过来重新返工,沾上一指面粉,抹到温元嘉脸上:“怎么回事啊老板娘,胡萝卜都不会切了?”

“谁知道要切成那样,”温元嘉仰头反击,“那比牙签还细,比、比你······还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