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6章、我嘉靖朝猛人云集(第4/4页)

只不过,他过于强调每个个体认知的不同,因此过度拔高了“知”的作用,变得有些主观唯心。

但在朱厚熜提出物之理,把知解释为格物致知是知物理之后,王守仁说这样不对。

知,应该是既有物理之知,也有人理之知。

实践,从来是既离不开万物之理,也离不开人伦之理。

累累青史有证,从无百代不移之学,也无万世不变之法。这原因,便是万物之理虽不曾有变,然一朝一代,这人一直在变。人与人,国与国,天时地利人和都各不相同。

这种情况下,哪里谈得上物理之知、人理之知皆有一个颠扑不破的明文?

求道之难,皆缘于此。

也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但他在老家丁忧的这两年多时间里,终于从不知道多少先贤典籍、史册与皇帝这些新说法里提炼出了一句新的话。

求知是行,行而有知。知有真谬,行之便明。真知有时而变,行而验之改之。知之行之有功,方为一时真知。

落在朱厚熜眼里,这自然是那句熟悉无比的话。

实践决定认识,认识指导实践。没有永远不变的认识,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

王守仁就这么能悟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