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9章、杨廷和大逆不道!(第4/4页)

“此言有理!广东新法,士绅置办田产,与百姓一般交赋无异,这倒是无伤大雅,皆是公忠体国之举。然士绅可行商,竟与狡诈商人一般被商法、税法等同视之,那天下人何必还读书?士农工商,就该各处其位,天下方可井然有序!”

“陛下言物理,言思辨之法,这学问之事本就是读书人来做。如今新党不明陛下真义,却曲解之以为新法之佐证,用心险恶之处,从那一句国体之本固不可轻变、国用之法应依理常变就可看出。”

“既有不臣之意,更要导大明往乱处而去!若国用之法时常变之,天下人无所适从,何以自处?”

他一顿慷慨激昂地发表完见解之后,就殷切地看着费宏。

核心意思,就是让天下士绅有一个集中攻击新党、杨廷和的点:你还想动国本?你什么意思?

此外还有一个煽动方向:你杨廷和是不是要刨天下儒门的根?你若只是治学问也就罢了,你现在这么打击士绅的地位,天下还能井然有序吗?

费宏有些悲哀地看着这些因为舍不得自己家田产商行收益的“旧党”:你们看不出来,以杨廷和的学问水平搞不出这一套学问吗?

其实,只要在学问方面沉得下心来的,自然能够品味出这一套学问的严谨与深奥之处。

他们不见得不懂,只是因为利益,他们不想懂。

至少要先把新党赶走,恢复旧制之后,再从另一个角度去解释这实践学、辩证法。

释经权吗?

不好从攻击天、物、人三理之说去直接得罪皇帝,直接进入了解释权之争的层面,那不就是认同了这三理之说已经堪称新经典了吗?

这一场大争辩之后,天、物、人三理之说这个核心就该深入人心了,大势必成。

费宏站了起来说道:“言之有理,我必上疏弹劾杨介夫此言之谬处。”

众人大喜,费宏却有点疑惑。

如果真的从天、物、人三理之说及那辩证法推演下去,世上还真不会有不变之国本。

陛下为什么肯让杨廷和说出那一番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