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刑狱(第4/6页)

“这天琅珠看起来和张景林炼的没区别,应该没问题。”

“有问题就没法凝珠,肯定一模一样。”

梵青禾拿过千里镜,往刑狱看了看:

“现在怎么办,你现在用,还是等事情完了再用?”

夜惊堂用了天琅珠,可能会比较暴躁,很想找个人干一下,无论男女,下手还比较重。

但如果不用,他功力可能没法和左贤王抗衡,很难再去追击,为此还是道:

“炼都炼了,肯定要提前用。不过这药后劲儿比较大,我用了后身体很燥,打完了要是药劲儿没散,恐怕得请你们帮我……嗯……”

“?”

梵青禾表情一僵,微微后仰捂住胸口,眼底有些羞恼:

“昨天不是教她了吗?怎么还把我带上?”

东方离人理直气壮道:“若是药劲儿太猛,本王一个人哪里招架得住?”

夜惊堂只是开玩笑罢了,又抬手打圆场道:

“只是事前做预案罢了,又不是非得那什么。万一我和左贤王打到力竭,把药劲儿散了,指不定还得躺半个月,让你们帮忙喂饭。”

东方离人可不喜欢听这些不吉利的,严肃道:

“好啦,先别说这些了,当前该怎么办?”

“里面的雪湖花应该没完全阴干,抢出来就得找地方放,不然可能闷坏……”

“这个交给我即可,抢出来甩掉追兵,我就和城里族人一起,想办法把雪湖花带回冬冥山。追左贤王恐怕得你一个人去,我和靖王跟着只会拖后腿……”

“行,我知道分寸,要是有难度,就即刻折返和你们汇合,鸟鸟负责来回传讯。”

“叽!”

……

……

另一侧,白枭营驻地。

踏踏踏~

军卒行走间发出的步履轻响,时而在窗外回荡,昏黄灯光,照亮了茶案上的华美礼盒。

华青芷坐在轮椅上,看着窗外戒备森严的刑狱城墙,眼底带着三分无趣,而背后则传来爹爹不厌其烦的客套声:

“唉,陈大将军现在是刑狱一把手,帮忙行个方便,不过是举手之劳……”

后方茶案旁,华俊臣在椅子上就坐,而对面则是五十余岁的男子,肩宽背阔留着脸络腮胡,相貌较为粗野,乃都护府守备营的校尉陈岩鹰。

虽然七品武官职位挺低,但陈岩鹰并非小杂鱼,二十年前曾是湖东道的大将,官拜忠武将军,和亲自陷阵的左贤王并肩作战过。

要是顺利打完仗,等到北梁吞并西疆,陈岩鹰凭借开疆扩土之功,封个实权侯爷完全没问题。

但因为战时失职,犯了大过,仗打到一半,陈岩鹰就被当时担任主帅的国师卸了甲,还要军法处置斩首示众。

好在左贤王看他武艺不俗,又立下不少军功,出面把他保了下来,招入了麾下。

因为国师位高权重,左贤王也不好事后重用他,只能在西疆当个小武官,这一当就是二十年。

本来陈岩鹰负责的是城防,刑狱这地方该白枭营守,但三大统领全部殉职,左贤王手底下没多少高手可用了,这才把他拉来,充当刑狱的定海神针。

陈岩鹰将门出生自幼习武,当年也算悍将,在西疆战场上,接了天琅王几枪都没被打死,这二十年被贬为闲职后,每天除开练武也无事可做,武艺绝对不低。

而且军伍中人,可没有单挑的说法,手下两千号武卒,还有城墙劲弩等守备设施,谁来都是两千打一,守住刑狱的可能性并不低。

为此哪怕外面形势危机,陈岩鹰也没多少紧迫感,此时端着茶杯,慢条斯理和华俊臣商议着花株的事儿:

“雪湖花花株,可是大禁之物,凡要取用,皆需通报王爷,得王爷许可才能动用。再者,李管家也打过招呼,让白枭营严查野株倒卖之事,华先生找到我这里,说实话陈某真难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