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三十七章 郈邑的由来(第2/2页)

田乞也是阴笑着,并是与竖牛言道:

“虽是如此,但本卿还想要你走一趟,去见见这个驷赤,试探一下此人到底……是不是诚心来投!”

竖牛躬身言道:

“义不容辞,小人这便前往!”

竖牛得了田乞的授意,当即前往驷赤所住下的官驿。

驷赤还在等待着齐国朝堂上的消息,见到竖牛前来,只觉此人面熟,然后立刻就想起了此人的来历。

此人,不正是当年为祸叔孙氏的竖牛嘛?!

驷赤对此心下了然,毫无疑问,他肯定是授了田乞的意,前来试探自己的。

二人面对面坐着,竖牛观察着驷赤,过了许久。

而驷赤见其眼色,似乎这竖牛是并未将他给认出来。

这也难怪,毕竟当初在叔孙氏之时,驷赤身为郈邑工正,其地位自是不及竖牛的。

所以,他虽认得竖牛,而竖牛却认不出他,这也是情理之中。

这时,只听竖牛是率先开口道:

“驷大人,一路辛苦!”

驷赤笑着摇头。

“相比于在鲁国的遭遇,这些辛苦不足为提!只希望齐侯能够早下决断,派人前去接受郈邑,以安郈人之心。若是如此,赤便也就心满意足了!”

竖牛眯了一下眼睛。

“听说……驷大人多年前和公若藐理念不合,且已不在郈邑许久,却不知为何突然又出现在了郈邑?并且,又是以使者身份来我齐国充当说客?不知工正大人在此期间究竟是发生了何事?”

驷赤闻言,其实他对此问也是早有准备,只见他是若无其事的回道:

“实不相瞒,赤当年乃是受叔孙穆子(叔孙豹)所托,委以重任,筑造郈邑!叔孙穆子亡故之后,其庶子叔孙昭子继承其志,皆为季氏之敌!”

“季氏祖孙二人,于鲁国横行跋扈,不可一世。唯有叔孙氏可与之制衡,在下痛感鲁国公室之不存,是以耗尽心血,筑得郈邑。其目的,正是想助叔孙氏制约季氏。如若鲁国有变,叔孙氏便可据郈邑以抗季氏!”

“然而……天意不遂人愿……自叔孙昭子(叔孙婼)自绝于宗祀之后,叔孙氏一族便几无余力再与之相抗!”

“其后,幼主持家,公若藐来到郈邑,直接是以家宰之身份强占了郈邑。我自是忠于叔孙氏,绝不与之同流合污,是以选择罢官致仕!”

“如今鲁国庙堂之上,又现佞臣,竟是怂恿君臣欲毁去郈邑。郈邑既为我所筑,我视郈邑,便如同视为己出!今有歹人欲毁去郈邑,我又安能坐视不理?”

这时,驷赤又指了指自己的那条断腿,并是继续言道:

“况且,在下本隐居于鲁郊,与世无争,奈何前些时日,有歹人竟是闯入我宅,硬生生将我左股打折!在下也恐为暴民所害,故而选择举家出奔郈邑。”

“随后,便是授了侯犯的意思,前来出使齐国,欲借齐国之手,保全郈邑!”

竖牛看了看驷赤,又看了看驷赤的腿,觉得他倒也是句句在理,倒不像是在说谎。

毕竟,他所说的这些“故事”,他其实也大都是亲身经历过的。

如今,听到这个驷赤在那是侃侃而谈,且是将那些个陈年往事都几乎是重提了一遍,且句句都在其情理之中,这也使得他是对驷赤不再见疑。

竖牛就此告辞,回到了田乞府中,见到田乞,便是开口道:

“大人,此人应是真心相投,所言之事俱在情理之中,大人可不必见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