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四十五章 尽力了(第3/6页)

这就不公平。

你闯下的祸,你自己负责才对。

张斐道:“只能说,此番旱情加速了我们递交这份法案,但即便没有遇到旱情,我们也会递交这份法案,正如我方才所言,我们之所以递交这份法案,乃是因为有很多人对此不满,认为不公平,而其中也确实存在着不公平。

但可能不会这么早,方才有提到的相国寺等特殊情况,但在这份法案中,并没有给出一个确切的规定,如果没有发生旱情,我们检察院可能会做好这方面的调查,再递交一份更加完善的法案。

正是因为突发旱情,而相国寺又是属于特殊情况,可以容后再说,因此我们才决定先递交这份法案。”

早知如此……!

不少权贵都略显懊恼,就是他们让人去抱怨不公的。

结果反倒是给张斐提供了一个绝佳的借口。

富弼稍稍点头,突然又看向两边的司法官员,好似在问,你们还有什么问题要问的吗?

其实这些司法官员不全是他们保守派的人,为了让这场听证会更令人信服,富弼还特别几个权贵出身的司法官员参与进来,可那些司法官员的眼神比他们还要迷茫。

其实在这场会议开始之前,他们就寻思着从执行方面着手,而不是从理论上去反驳张斐。

因为他们也知道自己理亏。

目前土地兼并太过严重,这确实对国家造成很大的隐患。

再加上,张斐给予他们免粮食商税,又支持不抑土地兼并,且又是间接强制,而不是直接强制,他不抑粮价,不抑制交易,也不帮你选择交易对象,你们都可以高价卖,只要你的卖的出去就行。

卖不出去,你们就得自己负责。

他们原本是打算在执行方面,进行反驳,你这想法是好,但问题是你执行不了,会遇到很多问题的。

这跟反驳王安石新政,是一个路数。

但此一时彼一时,国家多出几个强力执行部门,也就是公检法与税务司。

让一切不可能,变得有可能。

关键,富弼、司马光、赵抃他们问的问题,比他们考虑得还要全面,也更加具有勇气。

所以他们也不知道该问什么是好。

其实富弼、司马光他们都深知自己此行的任务,就是来刁难张斐的,如此才能让人信服。

见大家无话可说,富弼将面前的证据放到一边,又将翻开另一份文案,道:“在这份法案中,还包括一份酒税法案。”

此话一出,顿时不少人感到是如丧考妣。

富弼翻过这一页,就是证明,立法会对于这仓库税已经没有太多异议。

这通过的可能性是非常大。

但是商人们却都打起精神来,关于这份酒税法案,他们可都是希望能够通过的,即便是具有垄断性质的白矾楼,光白矾楼就拥有三千家脚店帮他卖酒。

这都是朝廷给予的。

但只是表面上风光,这天下没有免费午餐,可想而知,白矾楼每年得上供多少钱,才能够拿下这么多酒曲。

如今再征缴百分之二十酒税,对于白矾楼而言,也是相当痛苦的。

“是的。”

张斐点点头道:“这也是在去年税务官司中,争议非常多的税。其本质跟粮食税一样,就是许多商人认为,自己已经向官府交了不少钱,这里又收一笔酒税,对他们而言实为不公平。我这里已经准备好,关于酒税争议的庭审录。”

他话音刚落,许芷倩立刻将证据呈上。

他一定要强调这份证据,表示自己是有足够的理由,而不是说为求解决这燃眉之急,亦或者说帮皇帝擦屁股。

冯京道:“一般酒户都是花钱从官府手里购买酒曲,而不是直接送钱给官府,这里面不应该存在争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