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5章 阿坝阿莱(第2/3页)

林为民的话算是一种变相的约稿,阿莱听了很高兴,他说道:“回去了我就写!”

林为民笑着点了点头,磨了你小子半年多,总算是要出成果了。

林老师心中不由得感叹起来,现在组稿真是越来越不容易了!

阿莱到燕京出差,只待了三天时间,两天之后便回了阿坝。

林为民交代佟钟贵,一定要盯紧了这小子,可不能让他三心二意,被别的刊物给拐跑了。

佟钟贵不理解林为民对阿莱的看重,但他相信林为民的眼光,既然林老师都交代了,他肯定要盯紧阿莱。

四月份的一天,程早春主持会议,给大家宣贯上面的精神。

开完会,大家一起走出会议室。

林为民问道:“老牛同志最近忙什么呢?”

牛瀚自从去文协帮完了忙,再回国文社已经很少坐班了,一周能来三天就算是多的,平时不容易看到他的影子。

“写诗、写散文!”牛瀚回道。

林为民点点头,调侃道:“还成。没跟那帮退休老头儿老太太一样,动不动整点儿这个录、那个集的!”

“这话我回头我跟大家伙聚会的时候,一定给你带到。”牛瀚道。

“诶诶,牛大爷,你瞧你,我就开个玩笑。你可不能这么干,回头再让我把社里那帮退休老头儿老太太都给得罪光了,直接影响我以后的进步!”

国文社编辑很多,其中很多人都有多重身份,写小说的、写散文的、写诗的、写报告文学的,随便拿出去在外面都是响当当的存在。

尤其是在那帮退休的老前辈里,德高望重的文坛前辈比比皆是。

林为民说他们“这个录、那个集的”其实也没说错,文人嘛,退了休没事干,自然而然的就会回忆一下往事,偶尔发发牢骚。

“我的意思是让他们别总自己写完了憋着,多往您那《新文学史料》发发,这不是互惠互利的事嘛!”

牛瀚哼了一声,“这还是句人话!”

聊了几句没营养的闲话,林为民回了后楼编辑部。

几个同事正在聊前段时间见报的一个案子,甘肃的一个音乐老师裴树堂因为强女干女学生被判了七年有期徒刑。

“这种人就应该直接枪毙!”

“算这小子好命,没赶上前几年那一拨。”

“这才过了几年啊,还敢干这事,真是胆大包天。”

大家议论的时候义愤填膺,林为民听的直皱眉。

他理解大家的正义感,不过据他所知这个案子却是个实打实的冤JC案。

裴树堂是文化馆的声乐老师,因学生刘某的演唱存在瑕疵,便在演出前留她下来单独进行辅导。

不想数日后,刘某在其未婚夫的陪同下,突然以强女干罪对裴树唐进行控告。

裴树堂因此被判入狱,出狱后裴树堂找到刘某,让她承认了污蔑自己的事,可裴树堂的无罪宣判却是在2011年,这其中的辛酸和艰难只有裴树堂这个当事人才知道。

后世有段时间,关于这一类的新闻甚嚣尘上,林为民当时还特地上网搜了一下,不搜不知道,一搜吓一跳。

除了裴树堂的案子,还有很多案子的情况也很类似,无一例外都是因为一些人渣出于某种罪恶的的心理,对身边的人进行诬陷,因为自身的绝对弱势地位,这种事情一旦发生,哪怕没有证据,这群被诬陷的人也百口莫辩。

因为他们面对的不仅有法律,还有老百姓心中朴素的道德观念。

在从众心理下,很多人是不讲什么证据不证据的,后世的互联网已经无数次证明了这件事。

林为民无奈的叹了口气,这个裴树堂还不是最惨的,他看过一个最惨的案例,是六十年代被学生诬陷强奸的老师汪康扶,在监狱里服刑了十年,出狱后仍然要承受着周围人的歧视和侮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