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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一声又一声的焰火礼花的绽开,大船的看台上依然是众人欢腾的热闹场面。

就在这个时候,沙金突然跌跌撞撞地闯进来,惊慌失措地大喊着:“董事长,线路被人卡断了,这下子全完了……”他话未落音,很快被身后的曲江河攥住了伸向衣兜的手腕,并顺势往下一撸,摸到了拇指,狠劲一掰,沙金便一屁股坐在了地上,他还想挣扎,早被曲江河的膝盖顶住了脸,顿时蔫了,一支手枪也给曲江河搂了过来。没有片刻停顿,持枪在手的曲江河就朝老太太扶椅后边的那个服务员冲了过来。

就在这时,一直沉默不语的女服务员突然左肩一沉,一件黑乎乎的东西被她随手抛出,等曲江河闪身避过,那人右肩一晃,从轮椅背后抽出了一把微冲,曲江河感到情况不妙,但已经来不及了,随着一阵沉闷的枪响,他的脖颈处像被刀割了似的火辣辣的疼痛,鲜血登时浸红了左肩,他一个翻滚伏在了沙金背后,身后的墙壁已经布满了弹孔。再看抛在地上的那件东西,原来是一副女人的假发套!几乎同时,严鸽也擎枪在手,对准了孟船生,大声喝令假女人缴械,就在这个节骨眼上,梅雪拎枪冲了进来,就在距她几尺远的地方,举枪对准了严鸽!曲江河见状大惊,就地翻滚到门柱边,左右手两只手枪分别对准了梅雪和那个持微冲的家伙。这个时候,四个人中谁一旦开枪,就会激发对方扣在扳机上的手指,开枪等于自杀!室内顿时变得一片死寂。

与曲江河枪口相向的假女人首先打破了寂静,破口大骂道:“曲江河,你这个吃里扒外的家伙,共产党给你什么?你就是戴罪立功也已经晚了,30万的受贿加上走私车足可以把你闷进去一辈子。”

曲江河检查了一下弹匣,淡淡一笑说,“邱社会,你的末日到了,不要说装女人,烧成灰我也能认出你,在小鱼坝的时候没有把你连人带车埋进沼泽是便宜了你,就是留个机会给你和孟船生上上课,免得死了还闹不明白:你们送我老爹看病的30万,已经通过老局长孙加强入在了市里的廉政账号上,也算给沧海作了点贡献;你们的炸药,已经让晋川政委解决了,他是用嘴含着你们的引爆装置的。没有把握,能给你们这些臭鱼烂虾玩这么大的场面?!乖乖地放下枪,不要顽抗,外边的武警已经把这里包围得铁桶一样,现在缴械还为时不晚!”

孟船生此时拍了拍手,示意手中无枪,开始向母亲的轮椅那边移动着脚步,边嘿嘿冷笑着:“造化,这叫造化。也叫种瓜得瓜,种豆得豆,只要投资,终有收益,梅雪警官,听说你的手枪速射在全省警察中首屈一指,完成你的使命吧!”

就在这一刹那间,梅雪向严鸽眨了一下眼,继而一挥手,一件沉重的东西闪过严鸽眼前,突然直袭孟船生的面门,孟船生猝不及防,被那把铁锤砸倒在地,旁边的邱社会条件反射似的愣了一下神,露出来半个脑袋,梅雪的手枪已从严鸽面前疾速移向了邱社会,随着清脆的枪响,子弹正中对方的眉心,邱社会的半个脸被打得凹陷进去,脑浆溅流,血肉模糊,几乎在他濒死前的半秒钟,他手中的微冲也吐出火舌,打在了梅雪的胸前。就在同一时刻,不同方向的子弹也在同一时间爆响,原来是曲江河手中的两把手枪,发出了左右交叉两个点射,准确击中了邱社会和梅雪的腕部,因为他的判断中,除了孟船生要生擒活捉外,邱社会和梅雪都是带枪的敌手,而梅雪又是隐藏最深的奸细!他没有想到梅雪突变,子弹已无法回头,这也是使曲江河抱恨终生的一枪!邱社会、梅雪的两只枪都同时甩了出去,人也重重摔倒在地。

梅雪的身体像是从胸膛处被折断破裂,鲜血如喷泉般迸溅而出,洇红了周围的水泥地面。严鸽冲过去把她抱在怀中,欲逃的沙金早被冲进来的卓越制服,仇金虎和防暴警一拥而进,而躲在母亲后面的孟船生不见了踪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