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第3/3页)

敢用阉人的无非是朝中那些皇亲贵胄、达官贵人,闽地那些面孔丑恶、残忍冷酷的官吏不过是想借此赚钱或者讨好自己靠山罢了。

简单来说就是,顾况这家伙初生牛犊不怕虎,一露头竟直接把整个宦官体系和朝中那些喜用阉奴的达官贵人给扫射了一圈。

这事儿残忍是残忍了点,可和你一点关系都没有啊,你闲着没事把它写出来干嘛!

顾况啊顾况,你小子是不是不想在长安混了?

本来你有这才华只需要写几篇锦绣文章就能出头,非要跑去讽喻时事做什么?年轻人就是不知道天高地厚!

这不,今儿又当众来了一首“我是你爹”这种扫射一片的骂人巨作,弄得周围人都自发地离他远远的,明显不想再和他说话——要么担心被他嘲讽(或者已经被嘲讽了),要么担心被他拖累。

这是郭家祖父不太能理解的轻狂行为。

贺知章显然也不希望好好的重阳宴闹得太僵,早便吩咐人去把公孙大娘请出来表演。

没等顾况那首“吴儿尽是汉儿爷”传看完,乐师们就已经奏起舞乐来。

所有人都循着乐声把目光投向健步入场的雄装女子。

三娘也挺直自己的小背脊,睁大眼睛看向来人。

说是《剑器》,实则并没有剑,她是空着手入内的。

三娘上上下下看了一圈都没找着剑,很想转头问钟绍京怎么回事,又怕打扰到钟绍京看舞,只得先按捺住满腹疑惑观看起这场极其难得的表演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