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第3/5页)

“你真是一个天大的傻瓜!”贾森非常生气地说,“我能够帮助你,你无法帮助我!看在耶稣基督的份上,让我留下点什么吧!”

“我不能用这种方法……”突然,玛丽停了下来,张着两片嘴唇,“我想我刚才已经这样做了。”她低声说。

“做了什么?”伯恩生气地说。

“让我俩都留下点什么。”她又偎近了他,“我刚才说的,其实早就说过多时了。别人要你相信……”

“你到底在说些什么?”

“你的罪行……别人要你相信的就是你的罪行……”

“罪行确实存在,是我的罪行。”

“等一等,假设罪行确实存在,可不是你干的呢?假设证据是硬栽到你的头上,象苏黎世戕害我一样巧妙,而实际上是他人所为呢?贾森,你不知道,当时你丧失了记忆力。”

“诺阿港。”

“那是你开始建立记忆而不是你开始失去记忆的时间。在诺阿港之前,这可以解释许多问题,可以解释你,解释存在于真正的‘你’和人们所认为的‘你’之间的矛盾。”

“你怕了,什么东西也无法解释那些重新出现在我脑中的记忆和形象。”

“你也许只记得人家告诉你的东西,”玛丽说,“一遍、一遍又一遍,直至脑子里再也没有洒,相处、录音、刺激视听感观的东西。”

“你描述的是一个经过洗脑的、会走路的、各种功能正常的植物人,不是我。”

她看着他,温和地说:“我在描述一个患了重病的有高度智力的人,他的背景和别人寻找的东西相符。你知道要找到这样一个人该有多么容易?在各地的医院里、私立疗养院里、军队的病房里都能找到。”她停顿了一下,然后很快又继续说下去,“那份报纸上的报道说出了另一个真相。我精通电脑,任何干我这一行的人都是这样的。假如要找一条由孤立因子结合在一起的曲线范例,我知道怎么做。相反,如果有人要找一个记忆丧失症的住院病人,这个人的背景包括特殊技能、语言和种族特征,那么医学资料库能提供合适的人选。天晓得,象你这样的病例并不多,也许只有几个人,甚至只有一个。可是他们要寻找的,他们全部需要的也只是一个人。”

伯恩眺望田野,试图撬开自己头脑里的铁门,试图发现与她所抱的类似的希望:“你是说我是一个复制的幻影。”他语气尽量保持平淡。

“这是最终效应,可不是我所说的。我说的是你有可能被人操纵,被人利用。这能解释很多情况。”她触摸着他的手,“你告诉我说有时许多东西要从你身上迸发出来——把你的脑壳炸开。”

“一句话,一个地点、一个人名能引发许多事情。”

“贾森,它们有没有可能引发出不真实的事情呢?有人一次又一次告诉你的那些事情,你不能再去体验的?这些你无法看清楚,因为那不是你。”

“我不太相信。我已经知道我能做到些什么,以前我已经做过。”

“你可能是为了其它缘故去做的……该死的你,我为了自己找生路在拚命,为我们俩找生路……好吧,你能思考,你有感觉。现在思考吧,感觉吧!看着我,告诉我说你已经看到自己的内心、思想深处和感情深处,并且毫无疑问地知道自己是一个叫做该隐的刺客。如果你能做到这一点、确实做到这一点,那么带我回苏黎世,把一切罪责都承担下来,从我的生活中消失掉。可是如果你做不到这一点,那么就和我在一起,让我帮助你。还有,看在上帝份上,爱我!爱我吧!贾森。”

伯恩拿起她的手,象握着一个气得发抖的孩子的手那样紧紧地握着:“这和思考或者感觉都无关。在联合银行我看到了账目上入账的时间。从很久以前就开始了。那日期和我所知道的事情是一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