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四十一章 好好学学大明在干什么,而你又干了什么(第3/5页)

当然这种疑问他绝对不敢问大明官员,他也不懂汉语,所以只是用荷兰语问杨森·塔斯曼。

杨森塔斯曼已经学会了不少日常汉语会话,不再需要人翻译,他当下居然略感自豪地给笛卡尔介绍:

“笛卡尔先生,都说您是欧洲最博学的人,但看来您的见闻也落伍了。你打听到的那些都是老黄历了,这是南京动物园,怎么可能是豹房。

豹房是穷奢极欲的暴君为了个人享乐而建造的,动物园却是对所有民间人士开放的。只不过如果你是博物学者,甚至只是博物学者的助理,有朝廷的认证,就能不限次数免费参观、观察研究。

如果不是学者,只是普通平民,倒也能进来,但必须给点费用,以免人实在太多干扰了正常学术研究使用。

大明的皇帝和摄政王都是极为开明仁慈的统治者——至少当今在位的这些人是这样,至于过往曾经出过昏君、闹腾得农民各种武装起兵,不在你我如今讨论之列。

等你见了就知道了,所以我这次完成奥兰治亲王托付的使命后,才打算留下为大明摄政王效力。大员岛释放那些俘虏,就让其他船长带回巴达维亚吧。”

欧洲的动物园植物园,都要一百五十年后才出现,笛卡尔听说大明摄政王给博物学者提供那么优良的研究条件,自是怦然心动。

笛卡尔:“哦我的上帝,原来地球上真有如此开明的统治者,你是说这里尽量在多搜集全球各大洲的珍禽异兽、奇花异草,免费供学者研究?

那看来我这辈子做得最英明的决策,便是答应奥兰治亲王的请托,来大明度过余生了。虽然我已经五十二岁,但我有一种预感,我后续将在大明渡过的这段余生,研究成果可能会比我人生前五十二年加起来的还多。”

杨森塔斯曼解说了一下这儿的动物园植物园博物院的种种妙处,让笛卡尔啧啧称奇了好多次。

过程中塔斯曼自己也越说越骄傲,似乎是因为“我比你更早两年下定决心当大明的狗,所以我的资历比你深。”

两人穿林过湖,经过了很多景色优美,目不暇接的奇花异草园区,终于来到了朱树人的行宫。

这个时代,西方的园林艺术还非常原始。路易十四还是一个才刚刚继位六年、年仅十一岁的小屁孩,他父王留下的凡尔赛宫,也还没有配套上园林。

所以朱树人把行宫造在植物园旁边,而且专门为行宫额外规划了展示花草的宫前广场,也算是中西合璧,另开潮流。

等将来西方学者来投奔他的多了,把这儿的见闻传回去,说不定路易十四修凡尔赛宫花园时,也会借鉴取经吧。

后世园林建筑艺术的教材上,也就没有西式园林什么事儿了,肯定都是法国人从大明抄袭的。

……

一伙没见过世面的荷兰人,在连番震惊后,又在行宫里等候了许久、吃喝了不少茶点,才等到摄政王殿下拨冗接见。

笛卡尔不懂汉人的繁文缛节,所以朱树人进来时,他也是大胆地直接目视对方,好奇观察,并不知低头避视。

朱树人坐定后,他也只是上前单手抚胸、鞠躬行礼。

朱树人也没介意他们的欧洲礼节,只是用汉语交谈:“你就是笛卡尔先生?久仰你的学问了,我在大明都知道你的那些数学和光学发现。”

塔斯曼居中帮忙翻译,笛卡尔闻言自然是受宠若惊,连忙加倍奉还商业互吹:

“尊敬的摄政王殿下,您身居如此高位,竟能不远万里之遥求贤,且不惜金钱。您的圣哲贤明,从爱尔兰到扶桑,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朱树人一听,差点儿忍不住笑了,总觉得这话怎么有点耳熟。老外吹捧人是不是词汇比较匮乏啊?

双方既然都很给面子,有些场面话也没必要多说了,朱树人直接就先开门见山,跟杨森·塔斯曼和笛卡尔聊了聊待遇的事儿,开了个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