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7章(第3/5页)

高长松道:“肯定肯定。”趁着月黑风高时,摇醒啄木鸟,让他们去贴小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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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一早,几篇雄文一经出世便一石激起千层浪,差点没把棚屋给点燃了。

好在高长松比较有先见之明,安排了武力值较高的志愿者把手,没让愤怒的群众一口火将雄文烧化。

在高长松看来,这几篇几乎能算是了不得的檄文了。

愤怒的粉丝们看主办方不愿意撤离,决定用新小文刷版,高长松每天都去看,这些小文既有阳春白雪,又有下里巴人,有引经据典的吹捧,也有充斥着民间俚语的唾骂。

眼下言论是非常自由的,无论文风狂放与否,他都兼收并蓄,就是那贴文章的木板不够长,不够宽,很快便立起了第二块、第三块、第四块。

高长松看这气氛更加火热,一方面高兴,另一方面他抽空整理大包小包,往白鹭洲书院送。

白鹭洲书院固然只有寒暑假,可他们平时也有休息的,一旬休一日,比后世上学严苛多了。

倘若是外地的学子,会趁着休沐日洗洗刷刷,再出门逛逛看大安风景,本地的学子更多是会回家。

……

白鹭洲书院不仅大,建得还很雅致,山门外是清一色的青瓦白墙,山门外的“白鹭洲书院”乃是御赐亲笔的五字牌匾,是东华国开宗皇帝的笔墨。

内部又分教学、藏书、祭祀、园林四大建筑格局,堪堪一旬,尚不足高玉兰将院落跑遍。

书院呈中轴对称、纵深多进的院落结构,大门、二门、讲堂、御书楼都集中在中轴线上,而学子居住的斋舍则在轴两侧。

高玉兰空手从斋舍出来,白鹭洲书院是单人间,从院至室,大多数内门子弟都住室,那真是迎合了一句话“室仅方丈,可容一人居”。

就这样,还得刻无数拓展阵法,否则压根装不了几百名学子。

高玉兰的卧室不过七八平方米,饶她算不上娇小姐,都觉着小。

引导的师兄师姐说,若觉得施展不开手脚,就自刻阵法,八平变八十平总有的。

才来的学子听后都苦着个脸,他们哪里懂刻阵法啊!哪怕懂了,手上功夫也不足以刻出来。

师兄安慰道:“开始都一个样,多练练就成了,看师兄师姐的居室,哪一个不如小洞天?”

这话有水分,那些连斗室都不能拓展的早在一次次的旬考中被刷下去,鬼哭狼嚎地离开书院了。

新入学的小毛头却不知,他们纵是天赋惊人,也比在东洲摸爬滚打多年的成人好糊弄,一个个露出星星眼,极有雄心壮志地在脑内描摹未来之景。

高玉兰沉得住气,从不说中二发言,可她生得一副好皮囊,又十分灵秀,有谁不爱聪明伶俐的小萝莉呢?

才不过一周,她就成了同期小萝卜头的心上人,更成了师兄师姐心中的金牌师妹,出门就会被投喂的那种。

书院规定辰时可离开,高玉兰来时大包小包一股脑塞进储物空间,走时却两手空空。

她私心穿着白鹭洲书院的校服,她是真爱这套衣裳,恨不得睡觉都穿着。

书院分修、齐、治、平四个等地,高玉兰是修字,她校服主色是如嫩芽一般的新绿。

穿校服的小萝莉出斋房后撞见游魂似的治字级学兄。

学兄的衣襟是深蓝色的,映衬的他脸色更苍白,再看脚下,靴履一步一拖行,拳头大的石块都能把他绊得一磕绊。

再兼之胸闷气短、眼圈青黑,又兼之腹中嗡鸣……

高玉兰不由关切道:“师兄昨夜是几点躺下的?”

她姓名上还对不上号,可在白鹭洲书院,这样的师长实在是太多太多,而他们露出此态的原因都大同小异。

治字师兄竟然认识她,想来是书院每一届收人不多,高玉兰年幼又出挑,让人记忆深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