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第3/4页)

兄钟离留。

这一来一回两封信孙元翔没看见,否则肯定要逼逼叨叨,说他们在写什么玩意儿了。

这跟将一家老小寄放在乡下,自己进城打拼的外来务工人员有何区别!

信寄完后,钟离珺又开始收拾家当,下个月洞东胜神洲有一五年一开的洞府,全天下的修道人都会聚集在那儿等洞府开放,碰碰运气,他也不会错过这种难得的机缘,肯定要去凑热闹。

上回进洞府时他还年轻,没讨到好,希望这回能有所收获吧。

……

将信寄往长安后,高长松对驩头关怀备至,都亲自教他念“papa”“阿耶”了,高香兰他们用无语的眼神看向高长松。

叫大兄还差不多,十二郎还没娶新妇呢,怎么就想当阿耶了?

哎,实在是好为人父。

这些编排高长松是不知道的,他除了带娃还要紧盯酒坊,阎大匠动作是快,不出一月,活在绘卷上的蒸馏酒房便展现在高长松面前,他激动得都要打哆嗦了,这可是元朝末年才登上历史舞台的酒坊啊,这么一整,超前了六七百年!

建成后就要尝试自行酿酒了,明代李时珍在《本草纲目》中就记载了蒸馏酒的发酵过程,大体就是将糯米、梗米、粟或者大麦等粮食蒸熟后跟酒曲混合发酵。

酒曲在唐代还是很好买到的,官营的酒坊中就卖酒曲,到时候只要按照税法给政府返点就行了。

高长松也不求酒曲有多好,本来他就是站在巨人的肩膀上酿白酒,只要有白酒,那就高于时代一大截,至于白酒内部pk品质好坏,这是未来的事。

第一批酒曲并粮食的发酵时间并不长,七天足以,随后就是天锅蒸溜,为庆祝他酒坊蒸出第一批酒,高长松特意请了黄千里、阎大匠等人上门品尝。

高长松看碟中清亮的酒液,心中涌起万丈豪情:这!就是他踏入长安,走向世界的基石啊!

“来,干了这碗白酒!”

黄千里听后摇头晃脑地表示:“辄拍案浮一大白,白,为酒盏之意,以酒盏名酒,言简意赅,好名啊好名!”

说漏嘴的高长松:对哦,这还没取名呢!

阎大匠盘腿坐在案前,他比在场所有人都高一大截,陈子航本来就高挑,此时还有毛毡毯保驾护航,都比他迷你一圈,此时只见阎大匠手捧酒杯,细细端详,那清亮的酒液中倒影着他的面庞。

也不知他研究出什么,阎大匠一样头,把满满一碟酒干完了。

毛毡毯中传来陈子航瓮声瓮气的夸奖声:“不愧是阎大匠!”一口闷了!

在场人中敢这么着的不多,黄千里、杨晨等人经历过上一轮的丑态百出,此时都小心翼翼地啜酒。可酒量都是垒出来的,没积年累月的练习,就是不行。

酒过三巡后,这露天场就不一样了。杨晨的酒品比较好,如婴儿一般趴在案头酣睡,黄千里则跟个呆子似的傻笑,鹦鹉夏五郎也不知从何处飞来的,竟顶着乌云的压力在黄千里的案上翩翩起舞,鬼哭狼嚎道:“既生瑜,何生亮啊~”

也不知他被勾起了什么伤心事。

高长松视线逡巡一圈,在看陈子航脱下毛毡毯直面阳光时大惊,只见他一寸一寸挪移至阎法德身旁,滔滔不绝倾诉自己的崇敬之情。

高长松暗叹:好家伙,真酒连社恐都能治吗?

而阎法德竟然是在场人中唯二清醒的,高长松看他面色严肃,面对激动的陈子航还不断点头,这令高长松惊奇,他还专门走到阎大匠身旁,才发现他连瞳孔都不对焦了。

哎,又是一个喝醉的。

这群魔乱舞的景象让高家三姐妹十分害怕,哪怕是年纪最小的高翠兰都深深记住“不得饮酒”这条铁律。

喝醉的话就太丢人啦!

……

农历四月二十七是高香兰的生辰,听闻她修行略有小成,高长松精心炮制了一件礼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