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第2/5页)

不妨云鬟将他的手掌拂开,同时转开头去,便叫赵黼落了空。

赵黼皱了皱眉,望着她垂眉冷淡之态,才想起唇上仍有些丝丝地疼,他盯着眼前之人,眼神也渐渐地变得锐利起来:“怎么,伺候本王对你来说,是这样不情愿?”

自从纳了云鬟入王府,素日里他在她身上,从来都是予取予求,顺性而为,从不知克制,一旦被拒,便往往数倍索回来。

赵黼是行伍出身,又当盛年,体力绝佳,自然是极难应付的。

起初云鬟并不知情,后来屡次吃亏,再往后同他相处之时,便学乖了些,只竭力隐忍“驯顺”。

她肯低眉承欢,赵黼果然便少了许多恶劣之举,偶然甚至会“怜香惜玉”些,不肯大折腾她,可也不过是偶然而已。

只是近来,自从季陶然之事后……云鬟再也无法令自己强装下去,偏赵黼是个求而必得之人,因她每每抗拒,强横之下,自然便有些伤了她。

可赵黼也不甚好过。

比如方才引白清辉来时,赵黼因见她独坐出神,又因白清辉的缘故,心火燎原,便有意强吻了她,谁知云鬟挣扎不过,发狠起来,竟将他咬伤了!

这却是赵黼自来都不曾有过的待遇。

如今见她又是如此,赵黼眼底烈焰闪烁,微微磨牙,便不由分说将人抱起,举步入了里屋。

床帐乱抖,云鬟被扔在榻上,正是个无奈无法的境地,见赵黼伏身过来,云鬟忽地想起方才白清辉离去之时的背影。

来不及多想,炙热的唇压在颈间,复又握住她的脸,便要把方才那个未完成的吻讨回来。

云鬟本是闭着双眼的,此刻忽地睁开,便道:“王爷你、为何……为何不杀了我。”

赵黼一怔,旋即笑着吻落,口中模模糊糊道:“杀了你?我如何舍得……”

云鬟竭力忽略那种肌肤相亲的不适之感,可身子已本能抗拒地有些僵硬,极想要缩成一团,避开此人。

然而避无可避,云鬟只能重又闭眸,让自己想些过去的好时光,比如……在进王府之前:当时年少……

许是察觉她的反应异样,赵黼停了动作,捏住她的脸道:“你……在想什么?”

云鬟被他打断,生生地自回忆中醒转过来,迎着赵黼警觉的眼神,云鬟轻声道:“只要我死了,自然就没有人戳王爷的眼了,与其疑心尽天下人,为何不除了我,一了百了?”

赵黼只是目光微冷地看着她,云鬟又道:“王爷莫不是怕我死太轻易了,故而不肯么?但王爷何许人也,若要惩治人,自有千万种法子叫人生生死死,何必总留我在身边儿,每每惹气?”

赵黼听到这里,便凑过来,竟咬住她的唇瓣,微微用力,云鬟觉着疼,疑心他立刻要“以牙还牙”地也咬破或者咬下自己的唇。

不料赵黼竟不曾下狠手,磨牙似的吮咬了片刻,双眼盯住云鬟,道:“你当本王不知道?对你而言,最大的惩罚,只怕就是留在本王身边儿罢。”

云鬟抬眼,赵黼依稀笑了笑:“正如本王先前所说,……要查出那人不过早晚儿而已,你若死了,我必然会用我那千万种叫人生生死死的法子来对付他,必然叫你死了也觉后悔……”

云鬟目不转睛地望着他,这样狠厉的眼神,她从未在别人身上看见过,也再忘不掉。

赵黼不疾不徐地剥除碍眼的缎裳,目光逡巡间,便望见那玲珑腰间,一抹嫣红宛若桃花的花瓣,如此醒目,这样诱人的桃花红,却跟她的性子恰好相反。

赵黼微微一笑,目不转睛地盯着那痕迹道:“季陶然……他一定是知道了什么,是不是?不管是他也好,是白清辉也罢,我只要你知道,——你心里想再多也无用,这辈子……你只能留在我的身边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