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八十一章 习惯温馨

唐业看着自己面前的李晴天,眼中的情绪复杂的极点,突如其来的温馨让他非常不适应,好久没有这样了,李鹤年的记忆不断在自己脑海中疯狂闪过,那张熟悉的脸就在自己的面前,他想喊出对她的称呼,但自己本身的记忆也在与李鹤年的记忆抗衡着。

两段记忆组成的人格不断在自己意识空间中碰撞,让唐业有些精神错乱,不过不断怎么说,唐业的记忆很完全,但里李鹤年的记忆虽然也很多,可以却残缺了一部分,组成的人格也有一些缺席,最与唐业本身的人格对战中,他一直落入下风,但是从李鹤年人格中拥有的亲情时不时让唐业人格感受到自卑。

他真想将李晴天的爱占为己有,但是却有讨厌别人因为另外一人的映射而爱屋及乌,将对别人的爱施舍在自己的身上。

这是对唐业的亵渎!

“其实,我不是……”

“好了,吃饭不说话,吃吧。”

唐业看着李晴天刚刚开口,但很快李晴天往自己碗里拈了一大块肉,硬生生将唐业后面没有说出来的话给堵了进去。

无奈,唐业只能吧筷子伸向一盘红辣椒大蒜炒肉,夹了一筷子辣椒和大蒜,然后又拈其一块肉狠狠地在盘底上的汤汁中蘸了蘸,放在碗里伴着饭往嘴里扒了一大口,这一口中,光菜就占了一半,但唐业却没有吃到任何属于米饭的味道,满口都是大蒜和辣椒的味道。

吃下一口中,唐业就没了动作,他眉头微微皱起,好像在思考着什么,双眼之中的情绪也在诡异的闪动了,思想交锋了很久,他也沉默了很久,李晴天很快发现了他的异常,伸出手在唐业眼前挥了挥。

“鹤年,你怎么了?”

唐业回过神来,看来看李晴天,摆了摆头,表示自己没事,又扒了一口气,他的双眼中又出现和刚才一样的神色,很快,他似乎决定了什么,看向李晴天的目光中带起了一抹杀气,不过这故杀去却飘忽不定,表明他也不敢肯定自己要真的这么做。

又拈了一道菜,还没塞入口中,唐业的眼睛却有眯了起来,在他的视角中,李晴天的身影在自己面前开始失去颜色,从鲜明的绿色和白色黑色变成灰色,随后李晴天的身影以及周围的事物开始抽象化,泛出电视上的雪花白点。

深黑的实木桌子上颜色似乎被无形的力量所玻璃,变成一条由粗到细的线围绕着唐业周围,背后的白墙上,开出了一朵黑色的花,美丽而又致命。

很快,这朵花开了,花瓣舒展开来,但里面却是一张和自己一模一样的脸,张开满是獠牙的嘴对着自己怒吼,而饱满的花瓣之上,也长满了尖细的利齿!

从中散发出来的寒芒直对着自己,周围的一切事物所拥有的颜色都在被疯狂抽空,也不知过去了多长时间,可能是几个世纪,也有可能只是一秒钟也没有,他眼前的世界就变成了一片灰色,桌子上看起来令人口水直流的可口饭菜变成了腐烂爬满蛆虫的老鼠,前一秒有多么诱人,后一秒就有多么恶心。

而眼前世界虽然变成灰色,但还是没有停止,它正在向着黑色进化而去,在黑色的深处,唐业看到了一抹血雾。

墙壁不在光滑,上面出现了一个旋涡,似乎要将世间的一切全部抖卷进去。

“来,吃吧,这不是你最喜欢吃的吗?”

面前的一句完全扭曲的李晴天用已经变成S形的筷子拈一块腐烂的肉放进自己同样装着发霉米饭的碗里。

她的动作,让唐业心里的暴戾无法控制,他抬起了手,指头上的指甲变成黑色,正在疯涨,不一会就变成瘆人的利爪,手臂上血肉一丝丝被剥离出来,覆盖在他的皮肤上,背脊上,密密麻麻的触手就像决堤的洪水“噗嗤噗嗤”破肉而出,森森白骨从自己的身体中蔓延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