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人质在手(第2/4页)

龙鹰确有恃无恐,看准对方不会轻易动武,因“范轻舟”的价值在于胁持下站出来指控田上渊,让二张藉此向女帝告状,即使动手,绝不可取“范轻舟”之命,须生擒活捉,抓回去来个屈打成招。

“砰!”

尚工谋一掌拍在桌面,喝道:“好胆!竟敢推个一干二净,还说话嚣狂,该当何罪?”

檀霸摇头叹道:“范兄似乎未弄清楚身处何地?与谁在说话?如范兄仍是这副桀骜不驯的态度,檀某很难为范兄说好话。”

龙鹰半眼不看两人,双目魔芒大盛,锁着张昌宗转厉的眼神,哈哈笑道:“范某人不是胆子大,是理直气壮。天下间,说到底,不外一个‘理’字,邺国公手上有何真凭实据,作出对范某的指控?”

他的强硬,大出张昌宗一方所有人的计算之外。“范轻舟”甫抵日安居,“没影子”凌岸来摸他的底细,见他孑然一身,遂决定以雷霆手段,泰山压顶之势,一举将他收拾,“范轻舟”肯屈服最理想,若敢逆意,就抓回去严刑逼供,横算直算,都是万无一失,就是算漏了“范轻舟”的能耐。

檀霸和尚工谋见到龙鹰眼里爆闪的异芒,大为惊懔,表面虽不动声色,都在暗中提聚功力,目光虽注视龙鹰,却在留神张昌宗。他们清楚主子的性情,“范轻舟”如此公然顶撞他,不立即发出动武的讯号才怪。

守着厅门的年平生立即手握剑柄,意图以剑气锁紧龙鹰,岂知空空如也,坐在前面椅子里的“范轻舟”只是个不具实质的影子,不可能被掌握,一时难过得想吐血,无从出手。

张昌宗更惨,就在龙鹰以双目魔芒的波动嵌进他眼睛内的刹那,一股莫以名之的神秘力量,将他笼罩攫抓,有种非人力所能抗拒的可怕感觉,绝非一般真气,剩知一旦动手,首当其冲的肯定是自己,且必无幸免。更糟糕的似是一众手下,丝毫不晓得他身陷险境。

年平生往后挫退一步,撞在墙上,发出另一下声响。

除龙鹰外,没有人明白他出了什么事。

“射人先射马,擒贼先擒王”。

张昌宗最错的一着,是亲身来对付龙鹰,还敢与魔门邪帝隔桌对坐,非常不智。可见他做事莽撞,未弄清楚“范轻舟”的深浅,结果阴沟里翻船。

不过实在难怪他,如果晓得“范轻舟”是与“僧王”同级的高手,用刀架着他脖子仍不敢坐近“范轻舟”。即使檀霸等老江湖,从未想过“范轻舟”厉害至此。

龙鹰暗运“横念诀”,“道心”为轴,“魔气”为轮,将自己深藏魔气密处,同时约束魔气,锁定对面的张昌宗,兵不血刃的将形势扭转过来,高明巧妙。

龙鹰“咦”的一声,满脸讶色,仔细地打量张昌宗,问道:“邺因公为何不说话?是否省悟到只是一场误会?”

说话时,收回锁紧他的魔气。

张昌宗立即目露凶光,正要发出动手的暗号,又再次被魔气锁个结结实实,如坠冰窖,难过之极。

龙鹰微笑道:“事实不但是一场误会,且是‘大水冲倒龙王庙,自家人打自家人’,邺国公可知小弟因何到神都来,便如邺国公般,是为圣神皇帝办事。什么事小弟也敢胡说八道,独这方面不敢有半句谎言,因犯的是欺君死罪。邺国公可轻易引证,看小弟说的是真话还是假话。”

暗忖给个天张昌宗作胆,仍不敢向武曌引证,同时释放这个无形有实的人质。

张昌宗回复过来,急促的喘几口气,一脸惊异不定之色,檀霸等还以为他疑惑“范轻舟”所言是否属实,龙鹰却晓得他在怀疑自己施妖术。

所有人目光在张昌宗身上,看他如何发落“范轻舟”。

张昌宗惊魂甫定下,泄气的道:“你既然有胆子说是为圣上办事,本公自有查证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