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斗智斗力(第2/3页)

宇文愚甫抵两人马前,立即道:“可否留至取得此局余下两筹后,方让回他们一筹?”

宇文朔和杨清仁该想过同一的问题,就是立即狠狠打击,压下牧场队的气势,但都没说出口来,怕的是赢得比赛,输了风度。且不可像上仗对岭南队般摆明车马的去送礼,须输得无痕无迹,免致李裹儿察觉所得之筹是对方故意相赠。

牧场队输得有多么好,他们至少要输得同样漂亮,在此事上双方是通力合作。

乾舜到了,插口道:“范轻舟的智谋不容少觑,完全掌握了我们的破绽弱点,牧场队也实在打得好,第三筹我们是不容有失。”

宇文朔、杨清仁点头同意。

乾舜这么说,等若否定宇文愚的提议,只在没直接反对,保着宇文愚的颜面。包括宇文愚在内,谁都晓得礼尚往来,必须在接着的一局回赠,方合乎礼节。

乾舜最后一句道出了各人最大的忧虑,就是第三筹绝不可失,输掉首局。

情况异常微妙。

依赛规,球队只能于局与局间换人。

换过不是安乐郡主李裹儿,宇文朔要换便换,换入的是更合适者便成,不会有人怪责他。但李裹儿并非一般人,如在失掉一局的情况下换走她,令她感到自己乃此局致败的原因,老羞成怒下,不对宇文朔恨之入骨方不合理,谁不清楚她是纵坏了的刁蛮郡主。

所以惟有在赢得首局的美好形势下,才可让她光光荣荣地急流勇退。

令关中队头痛的问题随之而来。

李裹儿正是他们无从补救的破绽弱点,兼之牧场队不久前和她在准决赛碰头交手,深悉刁蛮郡主的虚实,只要顶得住关中队首轮狂攻猛打,可打开李裹儿这个缺口,全面反击,此筹花落谁家,谁敢作出定论。

如输掉此筹,至少须让李裹儿多打一局,也被她将整队的实力扯低了,双方的强弱之势更趋接近。

不论战争或比赛,士气高低为胜败关键,如今是彼长我消,令本是信心十足的关中队,遇上难题。

龙鹰轻描淡写,看似随意的一着,顿令关中队陷入困境。他的灵机来自宇文朔让岭南队先取头筹的妙着,以彼之道,还治其身,却因李裹儿的特殊情况,发挥更大的效果。

“当!”

美丽的场主敲响唱筹台上的大铜钟,着双方人马继续下一筹的争夺战。

龙鹰此时来到唱等台下侧,惹得在看台上的老家伙们和霜荞等人,注意力集中到他身上去,偏无可奈何,因他仍穿着蓝色球衣背心,是有资格下场比赛的后备员,可像其他工作人员般留在草坡和赛场间的位置。

如他真的是“范轻舟”,又不晓得“宋问”是商月令,他现在借机接近动人的场主,是“欲彰弥盖”,最合情理。

正是在这样的情势下,龙鹰掌握机会,在离开牧场前公然和场主“暗通款曲”,爽至极点。

龙鹰施礼后约束声音道:“都凤有说小弟的是非吗?”

杨清仁、独孤倩然和李裹儿三人的目光朝他们投来,杨清仁肯定在心里咯血。

商月令回复了场主慵懒自若的形态,漫不经意地瞥他一眼,颔首为礼,无可无不可的道:“给吓了一跳,想不通呵!现在终于明白,夫君确有鬼神莫测之机。没时间哩!”

马球场风云再起。

心甜如蜜,给她一声“夫君”唤至神酥意软下,龙鹰硬将心神移往赛场。

第二筹一定赢,但如何赢,是对牧场队智慧和策略的大考验,更是下一筹能否致胜的关键。最恶劣的情况,是胜来轻松容易,双方就像没有比赛过般。

穆飞没有令龙鹰失望。

经龙鹰大大小小的多次“当头棒喝”,小子开窍了,明白谋略决定性的作用,特别在群体的比赛中,视界须放远。